陆霄没有露出一点惊讶:“我知道。
”
月经的周期夏棠自己都记不太准,她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陆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臂:“气味……能闻得见。
”
在反应过来前,脸已“蹭”地蹿红,夏棠震惊地睁大眼睛:“你是狗鼻子吗?这都能闻见。
”
她震惊于该不会人人都能闻见,只是出于礼貌没有告诉她。
陆霄满脸坦然:“又不是我想的,是它自己――”
是那气味自己飘进来。
极淡的,血的腥味,坐得近时尤为明显,伴随着……
他的脸忽然也传染似的红起来。
夏棠一时很不想坐在他旁边,拿起书要起身,被陆霄拉住手腕,他试图辩解:“又不是只能闻见这一个味道。
”
夏棠问他:“比如说?”
陆霄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嘴唇浮现一层晶莹,光泽水润,润唇膏散发出甜腻而酸涩的葡萄香气。
“葡萄。
”他说,“还有葡萄的气味。
”
在他说完后,那一直被忽视的气味忽然飘进夏棠鼻尖。
新买的润唇膏是葡萄味,夏棠脸颊滚烫,热气一时片刻难以消散。
她想尽快说些话来挽回局面,可气的是一时想不到。
不能带着满脸滚烫出门,她又只好继续坐下,打开教科书,欲盖弥彰地看。
但陆霄还在一旁叫她:“夏棠。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发哑:“昨天的报酬你还没有付完。
”
什么报酬?
她还在回想的时候,陆霄的影子已覆盖而来,亲吻落在她涂了润唇膏的唇上,那一刻,她忽然也十分清晰地闻见了葡萄气味,在唇舌之间化开。
只是吻而已。
只是吻,所以夏棠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
舌头沿着唇的形状描摹,小心地越过牙关进入齿间,和她的舌尖相抵。
手指一时想不起要动,呆滞在扶手上。
阳光照在身上,和唇齿间交缠的呼吸一般温暖。
润唇膏的甜味散开,像融化的硬糖。
小腹热意涌动,分不清是血还是其他。
夏棠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愈发滚烫,说不准红亮得像一个大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