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没事的!秋秋一定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躲起来了!”
他喃喃自语,不断地安慰自己,同时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
可是越是想着,司青则的心就越慌乱,恨不得飞机一秒就到地点。
经过了漫长的十几个小时,飞机终于落地,此时已经是傍晚。
司青则整整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眼睛中满是红血丝,值班警察看到他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这位同志你......”
司青则几乎是冲上去的:“尸体呢?我要见尸体!”
13
值班警察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什么尸体?你先别激动,好好说明来意。
”
司青则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住惶恐的情绪将接到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又紧紧攥住警察的袖子:“尸体现在在哪?”
警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跟我来吧,但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
司青则攥了攥拳头,没说话。
到了停尸房,当法医将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的时候,司青则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浑身血液逆流,如坠冰窖。
冰冷的铁架床上,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大部分的皮肤已经接近腐烂,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即便性别都难以辨认,但司青则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桑秋。
因为在尸体露出来的小臂内侧有一个类似云朵一样的浅褐色伤疤,那是当年京市地震的时候留下的。
这个伤疤其实可以通过手术祛除,可是桑秋却留下了。
她说每次看到这个伤疤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十七岁的司青则有多么勇敢地将她护在身下,如果没有司青则,或许她已经死在了废墟中,而不是仅仅留下一道伤疤。
现在腐烂尸体上,唯独这个伤疤还依旧完整,曾经爱的证明此刻仿佛成为了刺向司青则的刀子。
司青则就那么站在原地,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瞳孔急剧缩小又疯狂扩大,整个人如同失语症患者一般,说不出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丝音节,眼泪却夺眶而出!
一旁的法医看了他一眼,拿过一个证物袋放到司青则面前的托盘里:“死者身上的贵重物品应当是被凶手拿走了,只剩下了这条手绳。
”
司青则僵硬地低下头,看到那条已经被泡的发黑的手绳时,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那条手绳极其朴素,是用普通的红绳编制而成的,但却承载了司青则满满的回忆。
十七岁那年的冬天,他和桑秋正式在一起了,那时候校园里有个浪漫的传说,只要取下心爱之人的一缕头发编进手绳送给对方,就会受到爱神的祝福,永远也不分开。
这么多年了,桑秋一直戴着他编的手绳,就算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摘下来。
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