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匆匆往哪里去?”他扇柄挑开轿帘,明绿的双眼在喜庆的街景衬托下,更见鲜丽。
轿中一同坐着的还有他的弟弟,风流文弱韦勘小韦公子,也对叁人一礼。
燕伉知趣,没有说话。
他隐约知道大哥二哥都不喜欢大韦公子。
然而燕修向前一步,气宇轩昂道:“韦公子。
我等去求姻缘。
”
韦参惊讶道:“是吗。
”他带着弟弟从轿中下来,扇骨轻敲自己精壮的胸肌:“好可惜,参机缘早定,此生不移了。
不过,叁位公子是去何处求姻缘啊?”
“城南高禖祠。
”燕修眉心微蹙如蜻蜓点水,一霎而过。
他怎么也带扇子啊,学人精。
“哦?那确实是个好地方。
”韦参和韦勘相视一笑,“参原定与小粮一同前往的。
但……大公子,小粮她,仍然被羁押在您府上吗?您看,我身体本就弱,这几天又乍暖还寒,相思之苦实在捱得难受……”
差不多得了,现在让你下海叉条鲸鱼上来都不带眨眼的,还身子骨弱。
燕偈揉揉额头。
燕伉终于憋不住了,一定要问个问题才行:“韦公子不是求姻缘,与小粮同去高禖祠又是做什么?”
韦参露出计划通的微笑:“啊,当然是求子(重音)了。
仲春大会,本就是男女交……往的大好时候。
”
虽然燕大和燕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恶心到了。
燕偈呵笑:“求子,好啊,好啊,预祝韦公子心想事成了。
”
“多谢燕二公子,也祝您早日找到情投意合的心上人。
”韦参已经是满身大房的气度,大方地回礼,接着又转向燕修,低眉说,“大公子,不知可否让小粮出来与参一会,小粮此时想必正凭栏思忆我俩紧依挽手的时光……”
不过事实说明,话不能说得太满,就算是辩才超绝(很能胡侃)的韦公子也会有算盘打空的时候。
晴天一声娇笑,打破韦公子的月圆花好。
斜刺里小巷冲出一匹骏马,载着新的竞争对手:辣手摧鸡同时也温润如玉的应大人,以及因美人在侧而乐得忘乎所以的小粮。
小粮抱着应芝的腰大声笑道:“应大人,我可以叫你应哥哥吗,小粮摸到的这个——是你执法的棍棒吗。
”
应芝用低缓但也足够其他情敌听清的话音回答道:“当然可以,主人,不,我是说小粮小姐。
这不是在下的棍棒,这是在下的肉——棒——”
在张狂异常的如同喝彪了的呼喊声之中,两人酒后驾马绝尘而去。
剩下五个男人惊异地在心内吐槽:真的有正常人能在大街上说出这种话吗。
还是韦参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遣退轿夫,拉着韦勘,难得表情冷酷地回头对燕家叁人说道:“叁位公子,参追妻去了,再会。
”说罢武夫气概地悍勇一抱拳,与韦勘两人塞好外袍,矫健地拔足直追,亦激起一阵烟尘。
跑起来,很像两头发情的花豹。
燕偈说:“哥,弟。
”
燕修脸色阴沉:“嗯。
”
燕伉如梦方醒:“啊?”
燕偈拍了怕胸口的灰:“咱仨,还是骑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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