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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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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了天君话语最后的两个字。

     这零碎的话却使绯停下了步子,她是魔族,能感受到欲望,而有时,欲望与痛苦相伴。

    天君现在需要她。

     “你要使用我的身体吗?”绯叹了一口无奈的长气,“明明你可以直接说的。

    ” “原谅……” 不可一世的天君居然也会道歉,但绯觉得足够了。

    她蹦蹦跳跳着,像一只鸟儿重新扑到了他的身边,她踮起脚,亲吻他,舔舐他,温暖他。

     绯在枕鹤的身上嗅闻出太多的欲望,痛苦,而这些,她今天可以在另一个人身上饱尝到。

     但她与枕鹤没有做。

     “请允许我继续治疗吧。

    ” 片刻后,绯端正而恭敬地坐在席侧,那失去视觉而微睁的双眸,在昏黄的灯烛下如同一对飞行无定的流萤。

     枕鹤没有回答。

    这令绯继续往下说: “当星悬告诉我前几日的夜宴时,我便想到这是天君邀我演的一场戏。

    其实魔族应该要找的人,是他,对吗?三万年前先天帝轰然暴猝,星悬同时而生,他曾说是在幼年与我相识,但不对。

    ” 绯的眼神缓缓低俯: “是我拾回了他。

    ” 一定是今日短暂的催眠,绯从星悬零碎的记忆里拼凑出几近完整的推论。

    枕鹤天君删改两个人的记忆,是为了瞒过所有人。

     他露出满意的笑。

     “你可以继续了。

    ”枕鹤说。

     这便是今夜他们二人间最后的话。

    走出殿门,绯睁着盲眼望了望天,那里什么都没有,而地下,却有很多。

     ——星悬曾掉进了地下魔国的无尽深渊。

     那时候,她也和现在一样盲。

     魔族生于黑暗,靠感觉行走,这不是缺陷而是保护,地底定有什么是眼所不能直视的。

     只有星悬看到过。

     为了生存,动物进化出厚甲,利齿……幼年的小仙君也要保护自己的心。

    他被绯寻回前,在地底见到了许多他所不能见的,埋起来,他把那段记忆埋了起来。

     但这可不行。

    天君要他的弟弟的脑子里的秘密,那个可以掌控三界的,终极之秘。

     “真的有秘密吗?” 现下,绯仍站在静寂的黑夜里,对着天,她将自己的右手蜷成孔雀状,此时的月亮,被捕获在她的食指和拇指圈起的圆心中。

     带着不知是何意味的笑,她说: “人们觉得那上面定有月宫,是因为没有去过。

    ” 枕鹤和她,究竟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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