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沈照雪开了药,沈照雪吃什么都食不知味,唯独对药味格外敏感。
他实在忍不住,只喝了半碗便吐了,吐完又开始呕血。
太医治了几日,不见成效,心说沈照雪有心病压着,单是药物恐怕没办法治愈,还得先治疗心病才行。
于是太医将这件事告知了宫中的守卫士官,士官又将此事传递出去,告知了远在城外聚兵准备反扑的陈文和万声寒。
万声寒心下着急,问陈文:“为何还不能走?”
“先别急嘛,”陈文摇摇扇子,悠然自得道,“你看啊,沈少爷对你成日爱答不理的,你得让他有一点危机感,不能总是黏着他啊啊啊――”
他话没说完,万声寒已经将他拽了起来,塞进了马车里。
万声寒威胁道:“太子殿下,阿雪的身体和心神撑不住我们这么试探,你最好还是不要干预我们之间的事情。
”
“行行行,”陈文求饶道,“我错了,这不是还没准备好,万一打输了怎么办?”
“城里都是你的人。
”
万声寒冷声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不要再浪费时间。
”
陈文这才闭上了嘴。
*
陈诗不日将要登基,近段时日沈照雪不能带着他上朝处理公务,他也懒得多管陈诗究竟是怎么处理的。
终归着皇位也坐不了多久,他只想好好休息。
午膳过后沈照雪小憩了片刻,醒来时天气还算不错,不冷不热,他在院子里浇了会儿花。
陈诗气呼呼从外头进来,沈照雪便顺口问道:“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那群老东西,”陈诗怒道,“他们说我不适合做皇帝。
”
“怎么会不适合?”沈照雪笑起来,“他们有眼不识珠,不必挂怀,像这样的臣子,留在身边总是个祸患,不会忠心依附于你的,能处理掉还是尽快处理掉吧。
”
他这番话倒是提醒了陈诗,他心里动了心思,想将那些质疑自己的人都杀了。
全部杀了,就没人会质疑自己了。
陈诗想,都是皇子,都是一个父亲的孩子,谁又比谁更合适。
更何况他还有沈照雪在背后扶持,别的皇兄肯定没有自己更合适了。
沈照雪不想和陈诗多待,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