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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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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什么用?怕您就会放了我吗?”大滴大滴的泪水,沿着沾了血污的脸颊滑落,挂在娇润的下巴上要掉不掉。

     前世今生的委屈涌上心头,沈昭嬑眼泪越掉越凶。

     齐雍垂眸,她眉眼实在太过娇娆,便是脸上沾了血污,哭得撕心裂肺,却仍是柔媚动人。

     他面无表情,吩咐逐风:“去搜查马车,把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找出来。

    ” 大户人家在外行走,随身带了名帖或是令牌,这些在官府留存,作不得假,是身份的证明,也是行走在外的凭证。

     逐风领命而去。

     子安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忍不住问:“如果她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齐雍眉眼骤冷:“就地格杀。

    ”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轻飘飘地飘进了耳里,沈昭嬑心中慌乱,开始胡思乱想,万一放在马车里的名帖突然丢失不见,如果没有了府中的名帖,不能证明身份,齐雍肯定会杀了她。

     不行,她还不能死。

     沈昭嬑彻底慌了,急忙道:“殿下,您不能杀我,我真的是镇北侯府的嫡长女,我没有骗您……” 齐雍无动于衷。

     身子瘫软在地上,沈昭嬑心灰意冷,不再试图去求齐雍放过自己。

     齐雍向来心狠手辣,冷心冷肺,前世她几时见他因旁人几句软语哀求,就心慈手软过的? 她太天真了。

     今生她于齐雍而言,只是一个形迹可疑的陌生人。

     这时,逐风捧着一张名帖过来:“名帖在此,经属下检查,她确实是镇北侯府的嫡长女。

    ” 齐雍接过名帖,随意看了一眼,确认了她的身份。

     沈昭嬑心里升不起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齐雍目光微眯:“你突然出现在孤必经之路,既身为镇北侯的嫡长女,便大大方方与孤见礼即可,做什么心虚闪躲?分明认出了孤,却又遮遮掩掩,装作不认识,问你话,你也支唔搪塞,不肯说实话,还妄图撒谎敷衍孤,你胆子不小啊。

    ” 皇兄最近在清查朝中的太后党,他奉旨归京,原也是为了这事。

     这背后的干系实在太大,自然要万分小心。

     前世齐雍喜怒无常,令沈昭嬑招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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