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人却不闻不问,好像真就不在准备睁开眼。
“姜以婳,别玩了姜以婳,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睁开眼睛啊!你不是生我的气,你不是想回家吗?你醒来,只要你睁开眼睛,我现在就让人准备出湖的船,我让人带你回家!”
他崩溃的抱起身下人。
入手的冰凉却叫他浑身一颤,随之而来的恐惧犹如跗骨之蛆,嵌入骨髓。
可他不肯低头,忍着眼底的泪,一遍又一遍去试怀中人的呼吸。
直到,女佣抱来个浑身青紫的死胎。
“先生,曲小姐让我问问您,这死胎要怎么处置,曲小姐说死胎不吉利,按照她们那的习俗要……”
“滚!都给我滚!谁准你进来的!”
谢司晏一杯子砸过去,女佣额角瞬间见了血。
她惶恐缩成一团,在曲夏身边见惯了男人温柔的样子,头一回见他失控,人都吓傻了。
谢司晏死死盯着她怀里的死胎,眼底猩红一片。
“保安呢?我谢家不养这种胡言乱语的蠢东西,来个人把她拖出去!她被开了!放话出去,这女佣人品德行有亏,之后要雇她的人家都掂量掂量,还有我岳父,拦着他!我绝不会让他把婳婳从我身边带走!”
女佣这才回神。
臆想中谢司晏和曲夏恩爱,她升职加薪的画面没有出现,如今她工作不保不说,有谢司晏放话,今后谁还敢用她!
“不要!我错了,是我乱说话,先生你放过我,是曲小姐叫我来的,而且,而且曲小姐还得我照顾呢,换别人很定不如我上手快,医生说曲小姐不能再伤心了,求先生放过我,我今后一定老老实实,我再也不敢了!”
她从屋内喊到屋外,嗓子都喊哑了,上船前都没听到宽恕的话语。
这一夜,湖心别墅注定不太平。
赶的赶,抓的抓。
一直闹到后半夜。
助理顶着满身寒气进门,还没开口,就听谢司晏哑着声音,像是在哭。
“你说,婳婳不肯睁开眼,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助理没敢抬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下一秒,就见地上晕开几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