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陈家的大公子,这陈家还与阿瑶有些渊源,因为冯清雅的生母陈氏就出自这个陈家,是陈家的大姑奶奶。
两家相看地很顺利,原本已经在换名帖走礼了,淳云出了这回事,那边自然不愿意了。
老侯夫人心里恨,但是确实女儿家面上有瑕了,咬着牙把名帖换回来了,谁知道那天下午,陈家又传了信来。
说是淳云如今已经是这幅模样了,倒不如继续同他们家结亲,只是有点不一样,陈家大公子还要再娶他的表妹,叫淳云做平妻。
老侯夫人气个半死,没有这般恶心人的,淳杨侯差点拿着刀上了陈家的门。
这家人着实吃相难看,老侯夫人气得好几夜都睡不着觉,最后还是缓过来了,就当提前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也免得淳云嫁进了陈家才发现,那时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阿瑶听到这抿了抿唇,“那您怎么又来了这里?”
简直是八杆子打不着的。
老侯夫人如实讲了,还是柔真郡主上门劝的,不然凭她一根筋的性子,是想不到这里的,若是能嫁给淮王做侧妃,确实能打陈家两个大巴掌。
阿瑶很轻地蹙了一下眉,柔真郡主,她这是做什么?叫淮王府出丑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徐娘子很快就来了,这话题就按下不表。
淳云似乎有些怕生,并不同阿瑶说话,只是时不时偷偷看她一眼,眼神很纯粹,叫阿瑶觉得她很像个孩子。
徐娘子带着淳云进了内室,老侯夫人攥着手心,再没心思说话了,面上都出了层薄汗。
她这几日不好过,伤了面皮的淳云更不好过,夜里就没怎么睡着过,一个人呆坐到天亮。
老侯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会就忍不住希望真有奇迹发生,叫那徐娘子有法子把淳云治好。
她拿命换也行,总归已经活了这么些年了,不如给她的小孙女一条活路。
阿瑶喝了口茶,也莫名有些紧张。
徐娘子诊了约莫小半柱香就出来了,淳云又戴上了面纱,坐到了老侯夫人身边。
老侯夫人立刻殷殷地望过来,阿瑶便对徐娘子点点头。
“女郎伤在了面中,伤口约莫有食指长,深倒是不是很深,至少能去掉大半。
”徐娘子没打包票,“日后擦些脂粉就是看不出来的。
”
就这几句话也够让祖孙二人高兴了,她们找遍名医,也不过说叫着疤痕淡一些罢了,上些脂粉能看出来就很是不错了。
老侯夫人眼眶都红了,抖着手叫淳云给阿瑶行大礼,阿瑶避开了,“不如备些金银谢谢徐娘子。
”
老侯夫人连连称是,叫随身的小厮奉上许多银两,徐娘子并不推辞,笑着收下了。
几人说了会淳云的伤势,袁文琪就同李戾一块来了。
这两人一来,原本就不太说话的淳云彻底成了闷声葫芦,握着拳头坐在玫瑰椅上不说话了。
袁文琪同老侯夫人见礼,李戾也乖乖地跟着见礼,过后,两人都有意无意地坐在了淳云身边。
阿瑶同老侯夫人说着柔真郡主的事情,分着神看着一旁的李戾,有些怕他惊扰了淳云。
“老身上次去宫里,也是柔真出的主意。
”
阿瑶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她是真不明白柔真为何要如此针对淮王府。
“郡主有没有说什么别的呢?”
老侯夫人想了想,就同阿瑶讲起了柔真郡主那日的一言一行。
这边的李戾同袁文琪二人就把淳云围起来了,淳云就像个受惊地小狗一样缩了缩,淳云的丫鬟倒是想拦一拦,但是如今在淮王府上,她们到底是不敢出声。
李戾同袁文琪老早就听说了,有个姓淳的小娘子叫老虎抓了道疤。
李戾没见过老虎,他倒是打过狼,一条处于饥饿的大狼,他两拳就放到了,过后叫李淮修惩治了一番,但是他身上也有一道伤口,是在腰上。
淳云带着面纱,叫两人打量地几乎要发抖,她本来就不善交际,面上受伤以后已经许久未曾出门了,这会捏了捏手,心里害怕极了。
她在家中听见嫂子同老侯夫人说话,两人特意避着她,说她日后都无法见人了。
下人不给她照镜子,她还吓到过小侄子,用手摸伤口时像是面上趴了几条大蜈蚣,她知道自己该是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淳云呼了口气,这两人若是敢嘲笑她,她,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