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病了,可否容小侄和您一起前去?否则我实在难以安心。
”
然而,蔺远却仿若没有听见。
他脑中那种嗡嗡的声音再度来袭,让他险些失态于人前。
他少有心绪不宁的时候,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只是眼瞳却紧紧一缩,咬牙说道。
“不必了,今次你们父子便先回吧。
你们所提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来日定让家母带着言言上门拜见。
”
杨旭禾喜出望外:“多谢世伯信任,托付掌珠!”又道:“只是云萝妹妹的病,若有什么需要小侄的地方,请您务必使人来杨府寻我。
”
杨明风也附和:“是啊,予安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若有用得着我们杨家的地方,请务必告知。
今次我就先带着犬子回去了。
”
蔺远摆摆手,算作告辞。
等杨氏父子二人离开了,他才再度抬步,走到门前时忽然对侯在门外的凌云道。
“我说过,言言的事我自由主张。
我定会为她寻一个将她爱若珍宝的人,看她风光大嫁,一辈子都活得幸福快乐。
”
却不知这句话究竟是说给凌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只见他说完便甩袖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然的凌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蔺府的小厮去请大夫过府瞧病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冯府的人也来延春堂请大夫。
因着两家的小姐玩得来,两厢交谈间,蔺府的小厮这才知道了冯府的小姐也病倒了。
小厮去蔺老夫人那里回禀蔺云萝的病情时,也将这件事回了上去,讨问是否要送些滋补的药品过去给冯玉瑶。
“这冯家丫头怎地又病了?三天两头就生病,只怕也不好执掌中馈。
看来聘她给予安做正妻这件事,咱们还得再看看。
”
老夫人颇有些担心,怕做主了这件事,冯玉瑶的身子骨不济,无法给蔺家传嗣。
房嬷嬷便宽慰道:“老夫人,奴婢倒是听说冯家小姐是在咱们府上宴会后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回冯府的那日病倒的。
奴婢估摸着,冯小姐多半是亲眼瞧见了爷……所以这才病倒了。
”
老夫人叹道:“她对予安倒是情深,只看见了一眼就病倒了。
罢了,且看她自己今后和予安的缘分吧。
”
说完,又问了蔺云萝的病情,言及她是蔺远唯一的子嗣,要好好照看,又吩咐人开了自己的私库,选了些益气温补的药材送去了灵犀阁这才作罢。
却说蔺远快步到了灵犀阁,看见爱女双眼雾蒙蒙的,额头上还顶着一块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