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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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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重了怕你搬不动......不过都说妇女也能顶半边天,你现在就要拿回去我也不拦着。

    ” 夏洛蕖红了脸,正好蔷薇来电催促她拼车回万山镇了。

     挂了电话,夏洛蕖捋了捋头发丢下一句“晚上见”匆匆离开了车间。

     夜晚如约而至,张敬之穿着常服驱车来到桃红苑。

     小燕一开始以为他来找江念月,给他倒了一杯酒:“茉莉今晚八点才会来会所呢。

    ” “嗯?我不找她......玫瑰今天有排班么?” 背景音乐嘈杂,小燕捕捉到他话里“玫瑰”的字眼,倾身上前扯着嗓子回答:“嗷嗷,玫瑰啊,她最近像转性了,这几天一直在坐班,不陪客的时候就窝在休息室看书呢。

    ” 给她发了短信,张敬之走到后门数着廊檐下的雨滴。

     连续几颗水珠坠进青砖缝时,后巷传来布料撕裂声。

     红漆木门吱呀作响,高跟鞋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敲出凌乱节奏。

     美艳女人的旗袍领口被扯开两粒盘扣,发间桂花油香气混着威士忌酒气,在梅雨天发酵成某种糜烂的甜。

     王总说好只唱《夜来香》的。

    她护着胸前往后退,水晶指甲抠进墙缝青苔,男人肥硕的手掌压住她肩膀,金表链硌得锁骨生疼。

     张敬之摘下沾着机油的劳保手套,扳手在掌心转出银亮弧线。

     巷口路灯突然熄灭,酒鬼的惨叫像被掐断的旧磁带,紧接着一个黑影扑进他怀里。

     “小敬哥?” 女人声音还在颤着,缓缓试探来人。

     张敬之摸出打火机擦亮,火苗照见夏洛蕖领口露出的半枚玫瑰纹身。

     将扳手塞回工具包,张敬之把黑色雨伞倾斜过去。

     伞骨上沾着赛车零件的金属味,盖住了她身上残存的龙舌兰酒。

     桃红苑的霓虹灯管在暮色中亮起时,张敬之收起火机,打量夏洛蕖。

     她今天换了月白缎面旗袍,发间别着珍珠流苏钗,像枚被投进机油池的月亮。

     其实这片红灯区的派出所就在街头十字路口,不论多么红火的娱乐会所都不敢轻易把黄色交易放在台面上来,但张敬之今晚心头就是郁结了一股怒气。

     耳坠好像掉了一只...... 张敬之抬脚跨过地上蜷缩的醉汉,抚上她的耳垂,伞面雨水顺着她旗袍开衩往下淌,他笑地纵容又无奈。

     只是来帮小燕检查一下保险丝,怎么又被我瞧到你惨兮兮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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