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从梦中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她觉得难过。
距离两人做后发生争执已经过去两天,期间苏颜一直不动声色的避着她,两人不再对视,不再拥抱,连睡觉中间都隔了个银河,苏欢挪过去,他就借口下楼。
如果不是两人身处陌生环境,苏欢觉得他真的会整个人都消失掉。
曾经有本小说叫叹息桥,结尾是男女主跑去千里外的沙漠摊牌、分手,男主想幸好是在陌生的地方,两人还能坐在一起,若是在家,一准她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换苏欢想,幸好是在陌生的地方,若苏颜想离开,她连寻找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在一起又如何呢?这两天里她一直试图解释自己,试图缓和气氛,每次一开口,苏颜便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到无关痛痒的地方。
苏颜在生气,苏欢想。
可是他在气什么呢?
这样好像也还行,两人回归正常角色。
可是,正常的父女会做爱人之间的事吗,会看到对方就腿心空虚,想要对方插进去吗,会想要对方揉搓自己腿间,会想要对方舔自己的胸吗。
苏欢烦躁的在床上打滚。
她没想过想要什么,但是决计不想要现在这样。
道歉是肯定要做的,但是怎么道歉又说些什么呢。
“把人养到床上,我是什么?嗯?”——苏欢停止滚动,她好像,明白了。
苏颜坐在绣球丛中的石凳上抽烟。
他初次来园中做客就喜欢上这,园子里分门别类种很多品种的花,这一丛种的是“无尽夏”,花儿灿烂妖艳,花期还长,蓬勃的生命力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要占有,像苏欢。
山间泛起夜雾,苏欢的身影穿透雾气,出现在花园口。
她穿一身裸色真丝吊带裙,又清纯又娇媚。
真是年纪大了,还出现幻觉了,苏颜猛吸口烟,自嘲的想。
苏欢大概不会再在这种危险的时间靠近他了,她还太年轻太娇嫩,承受不起两人身份带来的原罪。
他给了她一切如常的幻觉,她就给他出现的幻觉是吗。
幻觉也好,他能承担自己行为带来的罪。
苏欢站在花园口,忽然生出万千恐惧。
她好像站在浮冰上,无可进无可退,亦不知道脚下的冰会先化还是先碎。
夜雾沾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刺激出一点点的鸡皮疙瘩。
她深吸一口气,在冰碎之前越过一道裂痕,走到苏颜腿边蹲着:“爸爸,我错了。
”
男人不动声色:“哦?错哪了。
”
“我不该选择了前进又选择逃避,不该不信任你有保护我的能力。
”
“认识的很深刻。
夜里凉,你穿这么少,起来回去吧。
”苏颜挪开视线,甚至没有将她推开。
苏欢的眼角红了,自尊心在不断叫嚣着走、快走,她十分难受,抓着苏颜腿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可是……”
“可是什么?你的道歉我已经接受了,回去睡觉吧。
”男人再度发出逐客令。
“可是我确实做错了,爸爸,你不惩罚我吗?”苏欢心一横,站起身,越过苏颜,趴到他面前的石桌上。
见苏颜没动,她咬着牙把裙子往上撩,露出白皙的屁股。
两人之间向来是她刚起念头,苏颜就动了,如今要她主动求和,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
“妖精。
”苏颜轻骂一句,“这是你自己选的。
”
“是的,是我先做错事的。
你不要惩罚我吗,爸爸。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