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在他眼里仿佛成了透明。
在傅瑾宴再一次推着陈婉婉去做艾灸时,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她不能在这里倒下。
在不甘的意志驱使下,姜似自己挂号,看诊,又去拿药,直到输液针刺进手背,药水缓缓流进身体时,她才得以卸力闭上眼睛。
事实证明,没有傅瑾宴,她也不会死掉。
然而输液到一半,昏睡过去的她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小针刺破静脉,汩汩往外冒血。
闻讯赶来的医生立马给她拔了针,搀起她问的:“病成这样,你家属呢?”
已经清醒了几分的姜似露出一抹苦涩,苍白的脸色显得愈发可怜。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我没有家人。
”
爱她的父母早就牺牲了,以前爱她的人现在也不爱她了。
就在这个时候,傅瑾宴出现了。
他喘着粗气,气得不行:“我找你好久,你乱跑去哪儿了?”
一旁医生替姜似打抱不平,没好气回了一句:“乱跑去阎王殿转了一圈,没死成又回来了。
”
傅瑾宴这才注意到姜似满是鲜血的手背,还有她酡红的脸。
“抱歉,阿似,我忙完发现自己忘带钱,刚刚回去取了。
”
他心虚地撒了个谎。
姜似没有揭穿,也懒得揭穿,她太累了。
失望攒多了,也早没了质问的冲动。
她压下喉咙里缓缓升起的苦涩,气若游丝道:“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去忙你的正事吧。
”
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现在没时间为傅瑾宴内耗了。
自己必须赶紧好起来,带着健康的身体,准备好五天后离开这里。
也许是她的不追问打动了傅瑾宴。
他一改刚才的尖锐,蹲在姜似面前难得温柔:“不,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