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丧礼怎么延误,乔清舒无奈,只当乔家真的亏空,将自己的体己拿出来贴补。
赤金的整套头面本是要新婚戴的,也咬牙典当了才将母亲的丧事办的体面些。
后来外祖母白家来吊唁,即便乔清舒贴补了许多,葬礼在白老太太眼里还是略显简陋了。
以为乔家确实艰难,白家又掏出五千两银子帮衬。
毕竟白婵姿作为白家嫡女,未出阁时最受白老太太的疼爱。
如今死了,白老太太又怎么舍得亲闺女受苦。
今时今日这场葬礼,虽是做戏,乔清舒再也不会让白家花一个子,自己也不会贴补一分钱。
她只要乔家大出血!
掏空家底来贴补这场莫须有的葬礼!
压抑心头怒火,乔清舒握紧手里的掌家对牌,故作天真的问道,
“祖母,如今中公账上能动的银子有多少?”
乔老太太又是一阵急咳,哀叹连连,
“如今家里亏空,账上现银不多,只得委屈你母亲些,先拿五百两去使着。
”
乔清舒眉头微蹙,心里只觉可笑,如今外头体面的商贾媳妇治丧,都不止五百两。
自己母亲正经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不说国公府的规格,侯府的太太规格少说也得要三五千两,这老太婆真是好胆子,敢拿五百两羞辱她母亲。
见乔清舒神色不对,乔老太太也觉得这个数目有些轻贱人了,又道,
“我私下再贴补你母亲三百两,她也算是个孝顺媳妇,前几年我身子不好,尽是她服侍了。
但你莫要做声,尽管拿去使就是。
”
真真莫要做声,这八百两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掉旁人大牙。
就这八百两还抠抠搜搜的不肯一次性给尽,只先给了三百两,道用完了再来取。
也不多啰嗦,乔清舒揣着银子就出了那腌臜的福寿堂。
此时天色渐渐亮了,鸡鸣报晓。
临冬看着自家姑娘瘦削的身影站在晨雾中只觉委屈,抹泪道,
“姑娘,这点钱哪里能办出一场体面的葬礼,真是折辱咱们太太了。
”
乔清舒停住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