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
“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啊?”陶夭夭不看他,抬手拍了拍凑上来的小三的脑袋,貌似随意的问道。
顿了顿,见容斯岩没有马上回答,她才扭头看他,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赶忙心虚的补充一句,“如果没事就一起去玩吧?”
那语气,好像一下道出了心中的全部秘密,纠结而局促。
容斯岩纵容似的觑了她一眼,女人耳畔的发丝毛茸茸的泛着棕黄,有些孩子气的模样。
他笑而不语。
陶夭夭有些泄气,抬手挠了挠微痒的脸颊,“如果没空就算了,我也就随口问问。
”
“什么时候?”容斯岩不缓不急的拿起杯子抿了口茶,这才指了指自己身前的衬衣,示意道:“如果时间来得及,我想去换件衣服。
”
陶夭夭这才注意到容斯岩胸口溅到的几滴油渍,不由抱歉起来,“你这衣服洗不干净了吧?”
“没关系。
”容斯岩微笑着解释,“我刚才没有找到围裙。
”
陶夭夭一乐,揶揄似的冲着他挤挤眼睛,“容斯岩,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那我以前是什么?”容斯岩好整以暇的问。
“活在画里的神啊!”
容斯岩懒得跟她鬼扯,认真的说:“如果还需要我去,就陪我回家一趟吧。
”
陶夭夭摸了摸鼻尖,欣然同意,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跟容斯岩出了门。
走至楼下,容斯岩突然回头看她,一字一顿的说:“有句话叫做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但是如果实在不舍,不如继续执拗下去,趁着年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
他的目光没有焦距,陶夭夭一怔,觉得那双深重的瞳孔中尽是影影绰绰的倒影。
从容斯岩的车里出来,陶夭夭下意识的瞟了眼停车场,其中不乏几辆熟悉的车子,如同他们的主人一样张扬跋扈。
容斯岩停好车子款款而来,周身散发着一股低调淡薄的冷香,与那个挽着袖口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判若两人。
陶夭夭眸光微闪,抬手就将藕白的小臂绕进了他的腕上。
指尖无意触到他碧绿色的翡翠袖扣,泛着微微的凉意。
容斯岩脚步未停,嘴角的线条却变得玩味起来。
“都是熟人,你都见过的。
”陶夭夭另一只手用力捏了捏裙摆,似是安慰容斯岩,“他们随便开些玩笑,你也不要介意。
”
容斯岩没说话,轻轻点头,也不拆穿她的紧张。
站在楼道,陶夭夭暗自吸了口气,这才抬手去推门,不出所料,迎上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
不过刚碰到那双深沉而清艳的眼睛,陶夭夭的手便如同被火燎了似的,迅速从容斯岩的身上抽回。
原来,在他的眼皮底下演戏,终究不等揭穿就会穿帮。
“容总也来啦!”楚逸弹了弹指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