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偌陀寺
寺庙香火笼罩,钟声长鸣。
寺庙外的台阶上,坐着一片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可怜人,痛苦的哀嚎声阵阵。
几个心善的僧人拿出馒头白粥,正准备给这群无家可归的难民施粥。
可施粥的摊子还未支好,难民一哄而上,争抢之下,白粥洒了一地,白色馒头落在地上沾染上片片肮脏的灰土。
几个僧人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
“后面还会有吃食送来,每个人都有份,各位施主不要哄抢。
”
可即便如此,地上的馒头还是被人抢了个精光,不少的难民跪在地上用手捧着已经变黑了的白粥,在行了佛礼之后,如同得到了恩赐一般缓缓送入嘴中。
沈栀清看着这片惨淡的景象,心中骤然一紧,泪水不禁涌上眼眶。
“这场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祁珩拉住沈栀清的手,抬起头,踏上青石板的台阶:“马上就要结束了。
”
沈栀清怔愣一瞬:“你怎么知道?”
祁珩笑而不语许久,才缓缓道:“猜的。
”
看着那群可怜的流民,沈栀清没有回答,心中却如同被麻绳紧紧捆绑住了一样,窒息又疼痛。
“清清,他们国家的事情我们管不了,现在我们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上去吧。
”
祁珩牵着沈栀清的手,掠过那群难民,往寺院的大殿中走去。
大殿中,年迈的主持站在那边,已经恭候多时。
邬偌国的结婚习俗中,有一套独有的流程,婚礼前夕必须到寺庙中礼佛,以求神佛保佑。
虽然祁珩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毕竟入乡随俗,他还是带沈栀清来了这地方。
更何况偌陀寺在邬偌国闻名远扬,传说来这里求姻缘的善男信女最终都会得到庇佑,修得因果。
他想同沈栀清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佛殿中,沈栀清和祁珩共同跪在佛像前。
行礼前,他望向她,突然询问道:
“我们的婚礼你想在哪里举行?”
沈栀清思索片刻,对上祁珩灼热的目光,缓缓开口道:
“邬偌国附近的西南海岛。
据说每当日出之时,阳光普照海岸,就像洒满了黄金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