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伸手想把姑娘带走,结果手一伸,碰倒是碰到了姑娘的衣服,但站在芭蕉树后的徐善然已经分花拂柳,径自走了出去。
绿鹦一呆,顾不及什么,赶忙跟上。
这一阵簌簌响动也吸引了正说话的两人的注意力,他们转头一看,正好看见走出来的徐善然并绿鹦;欢喜当即“啊”了一声,不知刚才那段话被人听见了多少,脸上瞬间通红!
不过这小厮确有几分机灵,脸红了一瞬就连忙给徐善然请安,叫了绿鹦和最后跑出来的竹实几声姐姐,又忙讨好说:“姑娘可是大好了?老爷接到消息的时候刚赶到魏真人的山脚下,正要求魏真人下山,就接到太太打发人送来的信,看过之后当场仰天大笑了好几声,要不是魏真人及时遣小童下来苦留老爷,又听说太太并姑娘要在这山上呆上好一段时间,这时候来的怕不是我阿爹,而是老爷了!”
徐善然没有先理会这个小厮,而是冲着那少年微一屈膝,行了福礼,叫了声“哥哥”之后,才对小厮说:“徐管事辛苦了,他来得不太凑巧,恰好祖母外祖母都遣人来了,母亲正和大舅母叙话,只怕还要辛苦徐管事再等上一段时间。
”
这一出礼对于除徐善然以外的几个人来说都有些突然,两个丫头并两个少年全都懵了,被徐善然叫“哥哥”的少年忘了回答,得到徐善然回答的欢喜也有点口吃:
“不、不辛苦……”
一句话说话,他险些打结的舌头多少撸顺了,又忙补充:
“我们做下人的为主子做事,怎么能说辛苦呢!”
徐善然说:“你去跟你阿爹说声,大概还要等三刻钟一个时辰,大老远来的,不必一直守在哪儿,只遣个小僮看着动静就好。
”说着她不给欢喜拒绝的机会,对身旁的绿鹦说,“带着欢喜去请徐管事到客房里休息一番。
”
这话一出,绿鹦要不应立刻就得罪了徐管事,她也是头尾不能顾,只得答应一声,带着欢喜先走了,走时多少庆幸自家姑娘出来的时候是带着两个丫头,她走了也还有竹实在。
一下子,山道上只剩下三个人。
徐善然再将目光转向少年处,目光轻轻一溜,就看见对方衣服的料子与做工倒还好,但衣衫到底有些短了,刻丝之处也多有磨损。
她又看向少年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仿佛笔洗似的白瓷盆子,里头装着水,水里养着一枝梅花,颇有些清趣。
那少年的目光与徐善然对上,他明显有些局促,手里的盆子要递不递的,半天了才踟蹰着说一句:“……姑娘好。
”
跟刚才小厮的称呼一模一样。
他又说:“这是我从魏真人那里请来的,并不是非要见了姑娘才给,只是听说中途给别人之后就不灵了,又听他们说姑娘是撞了脏东西才不好的,虽说现在好了,到底要防上一防,所以想着要亲手交给姑娘摆在案台上,这一路上都没交给别人过……”他渐渐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