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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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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再好,岁月依旧是不饶人的。

     现在自己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还是老了,老了啊...” 声音飘荡回响,萧瑟一片。

     对谢松青,这态度足够好了。

     谢行瑜身体紧绷,飞快走出,这里埋藏着太多痛苦回忆。

     那年安平遥带着病弱的谢行瑜离开。

     就曾说,再也不会回到谢宅。

     就算后来回归谢家,他依旧对这个地方恶心。

     曾经稍有不满,他名义上的父亲用所谓的谢家家法的特质藤条,打的他背上满是鞭痕。

     只止血不准用药,美约其名长记性。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小鱼还小啊...”安平遥只要求饶,他就会被打的更狠。

     她温和宽厚的丈夫,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就仿佛变了个人。

     残暴冷血到了极点,有的时候直接连带安平遥一起打,伤口永远打在可以遮盖的地方。

     瘦削的女人只能努力,把他护在怀里。

     让他受到的伤害尽可能少些。

     打完又会变回原样,说他只是太着急了,乞求着他们的原谅。

     见过最多的场面,就是打完后,男人跪在地上,不停扇自己耳光到肿如猪头。

     这是对的吗,年幼的谢行瑜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

     妈妈和他够优秀才能不被打。

     往日里,谢家就从瞧不起他们母子,多番羞辱。

     明明安平遥是谢松青战友托孤,从小在他眼皮下长大,养条狗都会有感情。

     但是谢家人,宛如冷血动物。

     一堆人涌出来,都只会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说那个男人只是一时失手,棍棒底下出孝子。

     安平遥绝望无助,望着怀中幼儿。

     她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

     于是只能日以继日。

     月以继月。

     年复一年。

     简直不能说活在世上,只能算作熬。

     熬过一天是一天。

     爆发点是在什么时候呢,谢行瑜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早有预兆。

     那天的安平遥,难得的让他去同学家里玩,可他哪有朋友,每天各种事情堆积。

     只能一个人游荡在学校,一圈又一圈。

     等来接他的时候,就看到她右脸顶着个鲜红的巴掌印,蹲下来问:“小鱼,妈妈可以带你走啦。

    ” 之前还会想尽办法挡住,或者化妆遮盖,这次没有。

     但眼睛重新有了鲜活的光,嘴角噙着笑,拉着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走出的每一步都那样坚定。

     身份地位金钱都不要,只要带走孩子。

     谢家自然不同意,两方僵持良久,最后是堂哥看闹得大难堪发话。

     这孩子天资不佳,以后也难成大器,不如给她,再生一个就行。

     把他们贬的一文不值。

     女人结婚时总满心欢喜,到了离婚也都得要脱层皮。

     这种丑事,当事人则是走的越远越好,于是母子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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