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落败的世家,一是叶家,二是萧家。
他们在盐城建了一座盐场,本想通过以盐代币来笼络南方十二驿道的节度使,但前提是,老皇帝不能死,因为他一死,介时几大节度使借机拥兵自立,也未尝可知。
”
“因为此毒,老皇帝的身子江河日下,危在旦夕,叶萧两家便倾尽钱财人马搜寻天下名医,但此事又不可宣扬,于是,他们便盯上了隐居云山的宫家。
”
柳青竹眼底血色翻涌,语速愈来愈快,“他们将毒撒在宫家井里,将宫家所有人和老皇帝的性命捆在一起!”
话语掷低,周身陷入一片死寂。
柳青竹伸出手,将白芷鬓边的碎发撩至耳后,轻声道:“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白芷紧咬着牙,腮帮肉鼓动着,愤道:“这一切只是你的凭空猜测。
”
柳青竹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幽幽道:“不过是些前尘往事罢了,我也不想细究你在其中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眼下我只有一件事不明,叶萧两家是如何将盐场案栽赃嫁祸到我父亲头上的?”
两人相视良久,白芷终是败下阵来,反问道:“我若是知道,我还能活到现在?”
说着,白芷忽然将婉玉腰间佩剑抽了出来,“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淡淡道:“如果想要我的命,你便拿去吧,反正我不是久命之人。
”
柳青竹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白芷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垂眸道:“我同无可解缠斗经年,身心俱疲,毒素早已淤堵经脉,医蛊不分家,来扬州前,我给自己算了一卦,我活不过叁年。
”
闻言,柳青竹蓦然一怔,沉默片刻,她转身离开,“婉玉,走。
”
婉玉遂捡起掉落在的铁剑,追上柳青竹的步伐。
白芷定定地坐在原地,身影孤寂,一片枫叶飘零至她的肩上。
良久,她将脸埋入掌心,双肩不自主地耸动。
汴京落了一场雨,天变得更冷了。
大皇子自请离京,道观修建一事不再复提。
皇城脚下,不少人虎视眈眈,狼子野心。
流淑疾步走入慈元殿,双手端在腹前,因为走得太急,鬓角沾了些冷雨。
“娘娘,叶国公府传消息来了。
”
叶墨婷悬腕一停,缓缓掀起眼皮,问道:“何事?”
流淑走近,那粒雨珠在昏暗中晃动着。
她在皇后耳畔轻语:“大夫人,有喜了。
”
叶墨婷一顿,眸光晃了晃,自言自语道:“如此快么......”
流淑抿了抿唇,又道:“我回宫时,又闻见翰林院那群腐儒在嘴碎了。
”
叶墨婷莞尔,又揽起云袖写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