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祁直勾勾看着晏川,反问,“您有底线吗?都说父母是孩子的榜样,您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
晏川吼道:“你还在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
相比于晏川的暴躁易怒,晏司祁始终
——
“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知道。
”晏司祁绷紧了下颌,他冷冷地看着晏川,那双漆黑双瞳里闪烁着晦暗而疯狂的光泽,“爸,宋虞就是我的底线,他不在了,我就没有底线了。
”
清晨和煦的阳光从窗子里投射进来,给灰色地毯渡了一层浅金色的漆。
“小鱼啊,你这么早起床了?”
晏司祁垂眸站在原地,双拳垂在身侧,微不可察地发着抖。
晏司祁知道晏川不让自己走,那自己就绝对走不出去,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回到二楼卧室。
宋虞:“我还在酒店呢,一会儿去镇上的景点逛逛,下午去海边,这里靠海,我打算美个黑。
”
这种眼神,曾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紧贴着他。
老胡看着这针锋相对的父子俩,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少爷,回房吧。
”
“我为什么不能提,你和你妈一样,都是——”
晏川的话戛然而止,回想到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他脸色微变,也有些不太自然。
宋虞被光晃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坐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扒拉扒拉头发,他用新买的手机,给宋妈妈打了电话。
宋妈妈笑,“美黑好啊,我儿子怎么样都帅,黑一点有男子气概。
对了小鱼,你那个同学,叫晏司祁的,昨天来找你了,我就说你去舅舅家散心了。
”
宋虞沉默几秒,“他还说什么了?”
“别的
这天晚上,晏家的佣人全部战战兢兢,二楼砸东西的乒乒乓乓声,响了一宿。
晏司祁咬牙,双手猝然攥紧,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第一次显露出与少年人相符的激动和暴躁,“你别提我妈!你不配!”
宋虞:“嗯,妈,你走了吗?”
不温不火,却能一次次用几个字几句话把晏川引爆。
就像现在这样,晏川气得面皮抖动,晏司祁还能轻描淡写地说:“爸,我不想跟你吵。
你把查到的宋虞的行踪告诉我,我要去找他了。
”
晏川猛地抬眼,与晏司祁四目相对,他看见晏司祁眼里那种不正常的极端与偏执,瞳孔缩紧,握着茶杯的手都在抖。
“正准备走呢。
你今天要去哪玩呀?跟妈妈说一下,不然我担心你。
”
“你想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