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见。
”
沈聿白眯着眼,抿嘴想了片刻后道:“当时在席间,几个人推杯换盏,大哥的衣裳确实被他自己不小心弄了一袖子的酒渍。
你也知道大哥平日最重仪表,我看他坐下以后觉得不舒服,便想着我也要回去换朝服,就让他先跟着我去暖香坞换身衣裳。
”
“为何不让大哥直接回澄瑞园?”六娘子问道。
沈聿白低头看了看她,剑眉微蹙:“因为近啊,和我也刚好顺路,我一走,自然也要大哥去撑一下场面,有些人也是我今日特意引见给他的,他也不好离开太久。
再说大哥和我身形又相仿,澄瑞园一来一回的,还要让丫鬟准备,自然没有暖香坞这里方便。
”
六娘子点头道:“侯爷后来是从小院后门出去的吧?”
“我让观言帮我去牵马了,后门离马厩更近,我也好顺带给观言留话,不然回头你找不到我不是该着急了。
”
“所以说无巧不成书。
”六娘子冷冷地笑了一声,“那个受了谢妹妹指使专门去迎侯爷的小丫鬟是前天才入府的,我敢保证,这些主子里,她除了我和谢妹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所以把侯爷和大哥认错也不奇怪。
”
“那她又是怎么知道我离席回了暖香坞?”前后因果沈聿白还有些连不上。
六娘子道:“问过了,前院膳厅里头有个小厮,被谢妹妹买通了,只是我之前也已经和仆役们交代过,今儿宴请一人都不得离开,若是有什么差池被我查到,我一定重责。
是以他也不敢跑多远,只给那小丫鬟远远地引了个路,指了个大概就回去了。
”
“呵……”沈聿白嗤鼻一笑,“那你方才说下的药,又是什么?”
“不过是外头药铺随处可见的‘红纱俏’罢了,侯爷是男人,肯定对这个也不陌生,那是花街柳巷惯用的老手段了,只要吸食一点药粉,立刻会产生幻觉,它本身也有春药的特性,谢姑娘想要的,自然也能水到渠成。
”
“你倒是弄得清楚。
”沈聿白伸手掐了掐六娘子的脸颊,可一直飘忽的眼神却黯然了下来。
“大嫂着急了早就喊了大夫,又何须让我去费神弄清楚那药性。
”六娘子随着他的视线也凉了半截心,沉默了片刻后,不免有些无奈道,“侯爷,出了这样的事儿,是怎么都不能就这样翻篇儿过去的。
大嫂的性子你知道,大哥素来也都是自重的,如果今日不是谢妹妹如此荒唐地设了圈套,大哥又怎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儿来?”
“母亲怎么说?”感觉到起了风,沈聿白顺势就解了披风披在了六娘子的身上。
“我瞧着母亲是又气又急的,一边心疼着谢妹妹,一边又要安抚大嫂。
但是侯爷,谢妹妹今日这事儿做得离经叛道了,今儿就算是母亲力保,这事儿我也不会顺着母亲的意思去办的,不然以后我还如何在府中服众?”六娘子拢了拢微重的披肩,受了沈聿白好意的同时也借机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在沈聿白的面前,六娘子很少说沈老夫人的是非,只这一次,她看着是在平静地处事,可没人知道她心里堆起来的火。
六娘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