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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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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赞叹了两声。

     她从工具盒里拿出一个榔头一样的东西,和风细雨地说:“可能有些疼,忍着点啊。

    ” 只一下,就把郑陆的冷汗全都敲出来了,尼玛这是敲锣呢?刚才打的是麻药么? 郑陆攥紧扶手,手心里全是冷汗,把面前的女医生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地问候了好几遍。

    终于在最后一下痛到极点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下意识一出手,一掌将女牙医推开,只觉触手绵软,隐隐竟有一股很强的反弹之力。

    女牙医还兀自拿着个榔头,那脸上已经是漫天红霞飞了。

     郑陆被这一通疼痛折磨得够呛,中午因为牙疼也没有吃饭,肚子早已饿了,再看看外面的白花花的太阳,便站在大厅入口处的空调底下,再也不愿动一下了。

     掏出手机来,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自然都是陶承柏打来的。

    虽然还置着气,但眼下更不想遭罪,便给陶承柏发消息:过来接我,在人民医院呢。

     刚发过去,陶承柏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郑陆一把掐了,回道:老子刚拔了牙,嘴里疼着呢。

     陶承柏立刻发了消息过来:马上到。

     哼!郑陆从鼻子里细微地哼了一声,看来陶承柏是在新城这边不远。

     正望着外面的大太阳出神呢,台阶下面走上来一个浑身乌黑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只两只眼白从一片糟黑里露出来,把一双脏手直直伸到郑陆跟前来:行行好,行行好。

     郑陆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掏了一下,就两个钢镚刚才坐车了,便摸出一张五块的放到那双脏得看不出原样的手里。

    转开几步,接着看着外头发呆。

     哪成想,这小乞丐每日里到处行乞,最是有眼力的,一见郑陆如此慷慨,又见他长得细皮嫩肉的,必是个有钱的少爷,便腆着脸跟了过来:善人,再给点吧,善人。

     郑陆把嘴角往里一抿,后槽牙压了压嘴里那一团棉花,又把手伸进了口袋,摸出来一张擦汗用的雪白的餐巾纸,打开捧在手里,搁在小乞丐脸前,一低头,冲上面猛然吐出一大滩血红的东西来,把个小乞丐吓得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老远就听到一阵机车的油门声。

    陶承柏将车子子弹一样直冲到大厅台阶下面,一个漂亮的摆尾动作,将车稳稳停住。

    长腿一抻,将车腿子踢出来,潇洒地下了车。

    穿着灰色的机车裤更显得那一双长腿遒劲有力。

     这么热的天,穿这么骚包给谁看呢,也不怕屁股上长痱子。

     陶承柏拎着头盔两步就跨到郑陆面前,额前的头发已经整个汗湿了,完全没了造型。

    一抬手屈起两根指头将郑陆的下巴勾起来,贴着脸左右仔细看了。

     “肿了啊,晌午还好好的呢。

    拔了?疼不疼?” 郑陆拿一双杏仁眼把他脸上的神情划拉了一下,扬手将那只爪子拍掉了,忍着牙疼吐了两个字:回去。

     机车嗡得一阵风一样穿过大街,医院门前公交站台等车的人,整齐划一地对其行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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