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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歌一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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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不愿意成全。

    ” 周戎昆强忍着喷茶的冲动,大翻白眼:“别胡沁啊!你真要有那个心,什么女人找不着,不至于馋她这口有主儿的干粮。

    再说她爸那档子事儿,明摆着是地方上有人做局,还不知道能扯出什么来呢,你可别赶着给自个儿找不痛快,而且人姑娘也挺不容易的,高抬贵手吧您嘞!” “这话倒是有意思,我说你是在心疼我啊,还是故意护着她呀?” “操,从上学到后来当兵,咱俩这二十来年的交情,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这么不着调?”周戎昆故作受伤之色,顿了顿又说,“咱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可也知道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能沾。

    这阮毓你别看文文静静的,但越是这种女人越不经撩拨,她较起真儿来你甩都甩不掉。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她未婚夫徐屹虽然没什么大出息,可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家里老子有点儿权势,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吃得很开。

    ” “那怎么未来老丈人出了事,准女婿就没影儿了?做闺女的放着她未婚夫不找,干嘛来求你个外人?”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周戎昆添了一道茶,才将内情娓娓道来,“阮竹涛这个名字。

    不知道你听过没?” “就那画写意牡丹的?近十五年起来的书画家里,他算风头最猛的吧!” “对,阮毓就是他闺女。

    说起来吧,跟我们家还是老乡,我爸早年在地方上时,因为有这层情分,每到逢年过节送礼,都是从阮竹涛手里拿画儿。

    那老家伙也挺会为人,撑死多加几百块辛苦钱,从不狮子大开口,加上他水平搁那儿摆着,在国画圈儿口碑倒不错。

    但话说回来,阮竹涛除了画画一无所长,蠢就蠢在没自知之明,跟一帮海外关系复杂的老混子瞎裹乱,这不就把自己玩儿进去了!还有那个徐屹,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儿,但他跟阮竹涛闺女谈恋爱,绝对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前些年我爸一调走,就不大跟他们来往了,估计他闺女是没路可走,今天才找到这儿来……” 两人交情不一般,说话也不遮掩,周戎昆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阮竹涛的鄙夷。

    旁边的男人只是偶尔点头应一声,手中把着茶盏,不动声色。

     ※ 夜幕降临,蒲原小区的上空罩上一层朦胧的炊烟。

     阮毓进门才发现继母原来在家,只是忙着跟人打电话,没有开灯。

     “哟,舍得露面了?”孙春艳挂了电话,看见两手空空的阮毓正在玄关处换鞋,语气是一如既往夹枪带棒,“我还以为,有的人看自己爸摊上了事儿,就不稀罕回这个家呢!” 阮毓暗翻白眼,懒得费口舌,侧身子准备避开她回房间。

    不料对方一横身,愣是挡住去路:“我知道,在你心里从来没把我这个后妈当回事。

    可是阮毓我得提醒你,你爸被带走好几天还没消息呢,他年纪也不小了,你为人子女,就算看我再不顺眼,也得想想你爸爸。

    徐屹说他托关系打听了,这事可大可小,现在没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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