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子’?”
布奇耸了耸肩:“不知道。
”
“祝你好运,老弟。
”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瑞基望着凯雷德发动引擎离去,轻骂了两句,和维肖斯一道穿过停车场。
“那女人是谁?维,是我们当中的一个吗?”
“是玛丽莎。
”
“玛丽莎,你是说瑞斯之前的谢岚9?”瑞基大摇其头,“哦,老兄,我要听详细的。
维,你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
“我从不和他谈这些,你也不准去问。
”
“你不好奇吗?”
两人向酒吧前门走去,维肖斯没有答话。
“哦,明白了,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瑞基说,“你早预见到事情发生了。
”
维肖斯只是耸耸肩,未置可否,伸手去拉门。
瑞基却用手按住木门,挡住了他:“嘿,维,你梦到过我没有?你有没有看过我的未来?”
维肖斯转过头来。
在银子弹招牌的霓虹灯映照下,那只周围纹满文身的左眼里,瞳孔在不断扩大,直到吞噬了虹膜和所有眼白,暗无光芒的眼眶里只剩下一处深邃的黑洞。
望着他的左眼,仿佛注视着一片无穷无尽,又像是凝望着死后的虚空10。
“你真要知道?”这位兄弟终于开口道。
瑞基垂下手臂:“我只关心一件事,我能活到摆脱诅咒的那一天吗?”
一个醉鬼推开门,如同一辆车轴损毁的卡车般踉踉跄跄地扑了出来。
这家伙冲进了树丛中,开始大呕特呕,随后一头扑倒在沥青马路上。
死亡倒是通向安宁的必然之路,瑞基心想,而且所有人到最后都是要死的,吸血鬼也不例外。
他没有再去看维肖斯的眼睛,只是说:“算了,维,我不想知道。
”
他已经接受了一次诅咒,在获得解脱之前,他还有九十一年要熬,确切地说,是整整九十一年八个月零四天。
在此之后,他的惩罚才算终结,一直要到那时候,那只怪物才不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又何必自寻晦气,去弄清楚自己活得够不够长,能否摆脱那只该死的玩意儿呢?
“瑞基。
”
“什么?”
“我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你吧。
你命中注定的女人来了,她很快就会出现。
”
瑞基闻言开怀大笑:“哦,是吗?那女人长什么样?我喜欢她们有点……”
“她是处女。
”
一股寒意自瑞基的脊椎坠下,直刺入尾椎:“你是开玩笑的,对吧?”
“看我的眼睛,你觉得我在耍你吗?”
维肖斯略一停顿,随即推开了酒吧的门,将啤酒的气味、人类躯体的气息和“枪炮与玫瑰”的老歌节奏一并释放出来。
两人一道走进酒吧,瑞基嘀咕着:“你是个变态的王八蛋,我的兄弟,你真是个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