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这银杏茶对太子殿下的的头风确实有克制之效。
如太子殿下如能日常将银杏茶当做茶水饮用,想来一辈子控制在可堪控制的范围,不至于影响太过日常生活。
还是可期的
顾令月面上登时绽放出欢喜的笑容,“真的么?”抱着姬烨又哭又笑,“麟奴,你听见了么?这真是太好了!”
姬烨的神情也微微激动。
他年龄如初生朝阳,正是有着最蓬勃的希望的时候。
他是父皇寄以厚望的继承人,长久以来自省而骄傲。
这场突如其来的头风疾病几乎将他打入谷底。
皇弟姬炎的出生更是将他推至一个尴尬的境地。
他可能依旧是父皇母后疼爱的儿子,却不再是他们唯一愿意承认的继承人。
父皇的无奈和选择他能够明白,二皇弟的出生意味着,当他确定无法承担大周国祚的时候,就可能会被这个襁褓中的弟弟替代。
日益酷烈的头疾成为身上沉重枷锁,一些晦涩意味更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种种境况只能忍受,无法诉说。
如今,银杏药茶的出现成为一道曙光,解救了他,让他的人生有重新回到初始光辉大道的可能。
他如何能够不高兴,瞧着为了他操碎了心的母后,一颗心柔软,伸出手臂回抱住顾令月,柔声安抚,“母后,儿子不是好好好的么?你就别哭了!”
顾令月双眸流下眼泪,伸手揩拭,新的眼泪如同源泉一样持续不停的流出。
姬泽听闻这个消息,面上流露出少见的喜悦之色。
大踏步赶回后宫。
姬烨正在延嘉殿中陪伴母后,见了皇帝,躬身拜见,“儿臣见过父皇。
”
姬泽望着年轻的儿子,吩咐道,“朕想和你说说话,随朕来。
”
他领着姬烨上了宫中高台。
自高台上俯视整个长安城。
在千仞高台上,长安百余里坊尽皆收于眼底,景象辽阔。
姬泽道,“为帝王责任重大,需要为天下万民生计考虑,不能困于儿女小情,有时候难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并不是他愿意的,只是无可奈何。
麟奴,你是朕最看重的儿子,可懂得朕的用心?”
姬烨沉声道,“儿臣明白。
”
转眼秋天逝去,严冬将来。
这一年冬日,宣阳十年就要走到尽头。
十月里,姬泽在紫宸殿国朝上宣布,来年改元升平。
自银杏茶确定能够克制皇太子头疾,银杏树便陡然珍贵起来。
顾皇后命人在大明宫中种植数百株银杏树。
这一日,前往银杏林看望,瞧着满林银杏树,笑着道,“以前银杏生于蜀中,倒是少见过,如今瞧着,觉得叶子跟扇子一般,倒是很少见的。
”
梅仙侍候在顾皇后身边,喃喃应是,面上神色有几分怔忪。
顾令月瞧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奇异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梅仙回过神来,勉强笑道。
“奴婢没什么。
”
顾令月打趣笑道,“可是宋鄂那小子欺负你了。
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去。
”
梅仙面上闪过一丝迟疑神色,忽的下定决心,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奴婢有事要禀。
”
“奴婢与宋鄂乃是夫妻,日常相处亲。
这些日子知道一些秘事,心中一直犹豫,也不知道是否该说。
感皇后娘娘一直以来待奴婢深情厚谊,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娘娘。
”
顾令月闻言怔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