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闻言荔枝眸儿一转,含笑道,“这要瞧我的分红有多少,再决定了。
”
“哟,”凤仙源含笑瞟了她一眼,“郡主这话说的,莫非分红少,您别不出力不成?”
说话间,下人来报,算来两年期间顾令月分红共计一百三十万贯。
顾令月闻言微诧,没成想分红竟有这么多。
凤仙源调侃问道,“这一百三十万贯可值得昭国郡主出手?”
顾令月含笑睇了她一眼,“虽则就这般,但瞧着咱们的情分上便也算了吧。
”叹息道,“谁叫你是我师姐呢?”
姐妹二人闲聊,凤仙源说起长安近年来风尚。
顾令月初始之时尚含笑听着,渐渐便觉升起一丝细微失落,“从前我在长安的时候,也曾算是风云人物。
”那些个年,长安多少风尚是宜春郡主顾令月带动起来的。
如今流落北地两年,听着凤师姐口中的那些个长安新风,竟觉满满陌生之感。
“……如今说起来,我久别归来,于这风流繁华的长安城,竟成了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巴佬了。
”
凤仙源闻言亦感一丝凄恻,旋即振作精神,“瞧郡主说的,您风流蕴藉天成,如今不过是因故离开长安数年罢了,待得回去,只要略做盘桓,便立时又是时人眼中枝头最美的一朵娇花了。
”
含笑道,“说来,近来我新研得了一种料子,最适合做画裙不过。
您要不要瞧瞧?”
顾令月讶然。
“新料子?”
“正是。
”凤仙源拊掌,“中国自古便有画衣之说,只是画绢版型不好,不能制衣;一般料子则吃墨不佳,容易晕染,做起画衣都不能发挥理想效果。
我精研多日,制出如今这料子,版型挺括触感细腻,配合我特意定制的彩墨,不晕不染,效果出色极了。
”
“哦,竟然这般神奇,”顾令月被说的提起兴趣,“快拿上来看看。
”
凤仙源含笑点头。
片刻之后,果然小丫头取来一匹红娟。
顾令月仔细观看,见布料色泽红的极正,版型挺括,但触手却极为细腻,那。
”不由得眸光微亮,“这料子当真吃墨极好么?”
凤仙源含笑道,“郡主不妨试试看。
”
顾令月颇有兴趣,迭声命人取了画笔砚台,将红绢铺展开来,悬笔垂腕,轻轻勾勒梅花。
一小枝梅花在绢布上出现,栩栩如生,枝干细线凝,梅花浅淡晕,俱都表现很好效果。
顾令月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果然很好。
”
凤仙源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神色,盈盈笑道,“若不是好东西,我怎敢在郡主跟前夸耀?”又道,“咱们便用这匹料子给郡主做一条画裙,待到回到长安,郡主穿着着梅花画裙出去,定然惹的诸多长安娇女注目。
”
一时之间,二人仿佛回到早年长安峥嵘岁月。
那时候二人一个制衣,一个在宴会上穿出去展示,共同引领长安风潮,心中皆泛起一丝怀念之感,相对一视而笑。
顾令月兴致勃勃携凤仙源一道观赏自己新做的画作,“师姐,近日我画了一幅《苍山负雪图》,师姐帮我看看如何?”
凤仙源含笑道,“固所愿尔!”
《苍山负雪图》宁静苍凉,凤仙源揽卷观看,眸中流出一丝惊异之色。
顾令月这幅《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