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刚刚饮下果子酒,我弹指一挥间,他便昏迷不醒了。
…
次日一早,陆凛珣的仪仗便到了九华观。
他身着金丝绣龙的明黄色袍子,头戴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冠冕,看到我时,还未等我行礼便将我拥入了怀中,哑着嗓音道:“婉儿,朕好想你。
”
“陛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从他怀中抬起头,说话间,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陆凛珣心疼的拂去我脸上热泪,又将我的手牵了过去,轻轻的摩挲着,满眼心疼道:“婉儿瘦了。
婉儿,多亏有你虔心为朕祈福,一定是上苍感念婉儿的诚心,才将朕从鬼门关放了回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眼睫垂下,不敢说话。
上苍看到的可能不是我的虔心,而是我的贼心。
回京的一路上,陆凛珣对我无微不至。
我入口的每一味吃食,陆凛珣要亲手喂。
我多看一眼的物什,下一瞬就会出现在马车上。
就连我随口夸赞的路边一树海棠花,也被他移植到了坤宁宫。
此际,我斜倚在坤宁宫的软榻上,看着窗外那一树海棠花,思绪又飘到了九华观。
谢绥站在海棠花下,满目春风同我说:“我谢绥在此发誓!此生只娶婉儿一人,永不纳妾!”
思绪回笼,白芍来报,陆凛珣下朝又往坤宁宫来了,说是要陪我用膳。
而今距离我回宫已有一月之余。
陆凛珣几乎夜夜宿在我这里,他曾提出过要同我入云端,被我严声拒绝:“陛下,您大病初愈,又一路崩波,万万不可!”
陆凛珣倒是听话。
我因心中有愧,对他也是小心谨慎的呵护伺候着。
“婉儿,朕带了你最爱的果子酒。
”陆凛珣老远就唤我的名字。
我掀开眼皮看向窗外,陆凛珣凤眼生威朝殿中走来;风起,带飞数瓣海棠花,落在他身上。
“婉儿,朕今日已处理完朝政,同你一起品果子酒,如何?”陆凛珣坐在我身侧,打开果子酒盖,朝我邀功似的。
我俯身闻了闻,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