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看起来其实还可以,自己干嘛这么生气?连逸有点别扭地问:“就是他?”“什么就是他?”连清在连逸直勾勾的目光中反应了好一阵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可置信地抬起手,缓缓指向自己:“你觉得我跟林頔?他比我还瘦,是个白斩鸡。
”他这个弟弟不仅幼稚,脑回路也较普通人有些不太一样,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解释他却能理解出第二层意思。
连逸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重新看向连清,问他:“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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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719:09:28更
,05.
“我猛吗?”连逸卯足了劲给周芸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周芸是他女朋友,和他一样也是个华裔,前凸后翘的身体上只挂着两块布,永远走在潮流尖端,比如热爱美黑,比如第一代磕cp。
她摸了摸男朋友的肌肉,真诚地奉劝他:“现在正好,不要再练了,女孩不喜欢太猛的。
”连逸觉得她审美有问题,自言自语:“还是猛一点好…”放学后连逸要去他哥的学校等他,周芸不乐意,难得跟他撒娇让他别去:“你哥都是成年人了,肯定不想和你这种小孩混在一起,你每天屁颠屁颠等人家多烦呀。
”这话连逸不爱听,反驳她:“我怎么就是小孩了?我比他还高!而且他学校回家那条路上之前出过好几次事,我不接他出事怎么办。
”周芸撇了撇嘴,摆出一副“好吧”的表情。
临走前她拉住连逸:“Honey,你今天都忘记亲我了!”连逸是真忘了,他最近总在想他哥的神秘男朋友到底是谁,甚至和女朋友在一起时都心神不宁。
他看着周芸明显不太高兴的表情,硬着头皮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女孩的嘴巴软软的,上面有唇膏的黏腻感和化学香精的气味,口腔里还残留着口香糖的薄荷香味,连逸搂着她,胸腔被女孩的身体和一对饱满的胸脯挤压得有些透不过气。
就在这个间隙,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问题:哥哥的嘴巴是不是也是这样?虽然他没有碰过,但知道肯定不是,哥哥的嘴巴常年干燥得起皮,一到冬天还会流血,亲起来大概是吻刀刃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连逸的身体忽然变得燥热,仿佛浑身血液都被煮沸,扣着女孩肩膀更猛烈地吻起来。
两个人难舍难分地分开时周芸都被今天连逸的热情臊得有点不好意思,挽着他的胳膊害羞地问他:“去我家吗?我家现在没人。
”连逸睁开眼看到周芸面孔的瞬间迸出一大股酸涩的失落感,好像他做的一个云端美梦忽然被敲醒一样,他躲避开周芸期盼的目光,委婉地拒绝:“周末吧,平时我得去接我哥。
”连逸带着一身未消退的情欲气息,跟路边石阶子里迸出的杂草香气混合在一起,一路混去了连清大学门口。
等他在挂着校名的石碑旁站了二十分钟时,才发觉这是三月末,春天来了。
春天是奢侈品,那是住在四季分明地带的人才享有的特权,他只听学校里几个高中才来美国的留学生提起过国内老家,春夏秋冬,每一个都像一辈子那样,四个就是不同人的四辈子。
连逸听着羡慕,因为他们这座美国西海岸小城市从没有春天,永远都泡在被太阳照射的浅水滩里,湿热,黏腻,咸。
等哥哥的过程中连逸没什么耐性,一只脚无所事事地踢地上的石子,把它们踢得抱头乱窜。
他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人等来,可惜等到的是两个人。
连逸不太高兴,但他忽然想起连清说林頔是白斩鸡,小人得志般涌出一阵得意。
他年纪虽然小,该长的地方一个没少,因为经常在学校里和一帮白人篮球混战,甚至练出一身相当可观的肌肉。
他这么想着,正好对上连清的眼神。
连清正朝他走来,阳光打在他轮廓上,把他整个人照融化一般。
连逸就在这个间隙,在刺眼的阳光里感受到春天的气味,明明他连春天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连逸一直在盯着哥哥的嘴唇看,他想起一个小时前和女朋友那个激烈的吻。
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那个吻那样激烈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的大脑不受控制想到了连清。
连逸的脸红了一丁点,但他仍是不放弃地盯着连清看,腹诽哥哥果然和女孩不太一样,唇瓣薄很多,不那么丰润,看起来有些干燥。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就忍不住往下移,哥哥的喉结一上一下,动起来很性感。
连逸虽然和连清从小一起长大,却从没这样仔细观察过他,细到一根头发丝和一簇睫毛,而他一旦认真观察起来就仿佛进入到一个从未窥探过的隐秘世界。
哥哥以前是偶像,是哈勃,是霍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