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想起来皇宫里头不能穿。
又回头换了下来,八角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昨天打听了,除了初一和十五还有重要的日子包括庆典,祝祷,游行,国事随访其他日子衣着方面没那么严格。
只是遮不住腿的这种是万万穿不得的。
”八角说完,赶紧恭敬的立在一边,杨凤霖从随身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件水蓝的衬衣和一条米白的长裤。
打扮妥当,招手示意让八角拿了袪肿的药膏。
本来今早就要涂的,杨凤霖没让,他就是要让厉染看看自己有多可怜,既然不吃硬软的总成吧,目前看来还不算失败。
侍卫长进来一看见杨凤霖的脸,先是惊讶随后是憋不住的笑。
杨凤霖斜着眼看了他一会,“有事?没事就走远点笑。
”
侍卫长站直身体,对他行了礼,杨凤霖切了一声,“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以后没外人在就不要搞这套虚的了,看的我慌的很。
有事说事,没事我睡觉去了。
”
侍卫长看他那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再加上那惨不忍睹的脸,不用想就知道昨晚一定情况惨烈。
“我就是来问问,您的箱子还有许多没地放啊。
这能放得屋子全都堆满了。
您这箱子里都是贵重东西,丢了我们可赔不起。
我们几个兄弟守了一夜,也没人给我们值夜补贴不是。
”
杨凤霖对着八角挥手,八角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不一会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侍卫长,侍卫长打开一看,哟呵,十几条黄金。
“给昨晚值夜的兄弟们分了吧。
”
侍卫长乐呵呵的合上盖子,“就知道您最大方。
”
“可您的东西总得找地方放不是,也不能一直搁露天啊。
”
杨凤霖哪里知道厉染这住处小成这样。
这些个东西他本就用的不多,现在全成了累赘。
“就没别的库房了?”
侍卫长笑笑,“我知道个地方。
”
八角为杨凤霖打着伞,洋洋洒洒的一队人拉着杨凤霖的箱子叩开了镶金的木门。
头发花白形容枯槁的侍从看了一眼前头的杨凤霖愣了一下,随后带着大家去了库房。
杨凤霖单手扶在额前挡着太阳,这里虽然有些破败但仍能看的出曾经精致豪华的建筑,拉着侍卫长走在后头,“这就是当年厉染母亲的住处?”侍卫长点头。
杨凤霖单手叉腰呼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他小姨母当年住过的地方,比厉染那狗窝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看的出当年有多受宠,可惜了啊。
这要是活着,厉染也不至于过成这样,没娘的孩子苦只有自己知道。
但凡他妈还活着,他杨凤霖也不至于被他爸养成这样。
怎么的也该是个翩翩少年郎,吟诗作对信手拈来。
啧啧啧,真是可惜。
在自家商行辛苦对账的杨定州莫名其妙的打了喷嚏。
杨凤霖捂着鼻子,这灰厚的,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理了。
不过这库房倒真是大,指使着人把东西抬进去。
一转头,发现守门的侍从一直悄悄的打量自己。
杨凤霖走过去,指着自己,“认得我?”
侍从飞快的弯下腰,摇了摇头,杨凤霖见她那害怕的样子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