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的那句早生贵子已经被传遍了。
凤霖啊,认识十几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功能。
”
应扶林笑得直拍桌子,杨凤霖单手托着腮,一手敲着桌板,“你可够了啊,笑一会就成了,你还没完没了了!谁让他们突然搞这出,我没说出寿比南山已经不错了。
”
应扶林单手指着他,捂着肚子,“怎么样?亲王殿下,亲手给厉染祛伽蓝印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
说起这个,杨凤霖有些不高兴,
“我就不信,你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还有啊,你不是说过礼见吗?你倒是见啊,结果你连人影都没有。
别说是因为阿致在,你不方便出面。
”
应扶林敛去了脸上的笑意,“那天我是真的突然临时有事。
”
杨凤霖见他不嬉皮笑脸了,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这么多年过去了,凡是会有两人碰面的机会,应扶林总是能找理由躲过去。
“你说有事就有事吧,对你们两个我已经无话可说了,今后要怎么办,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
杨凤霖拍了拍屁股,起身准备午睡去了。
应扶林朝着那慵懒的背影喊了一声,“阿致她……”
杨凤霖没回头,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我昨天去查账,阿致又帮那个棒槌结了一张欢喜楼的账单,我话就说到这里,自己想吧。
”
打了个哈欠,杨凤霖上了楼。
一边走一边揉着膝盖,昨天过礼跪的比他这二十多年加起来的都多。
厉染看着桌上放着的那套金色立领褂,伸手推了回去。
内务官弯着腰,微微抬着脸看他的脸色,“您……这是……”
厉染道,“皇姐去世不满半年,当年她对厉染的教导和养育,厉染无以为报,愿为皇姐祝祷一年。
”
厉染这话说完,把内务官惊得变了脸色,“可是您婚礼那天,总不能穿着伽蓝……”
厉染抬手将案上的书翻过一页,“礼已经过了,一切从简。
立了婚约文书就成,如今你们内务部经费紧张,就不要铺张了。
”
“这……”内务官看着这个从他进来就低头看书的七殿下,搞不明白这厉染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就怕杨家那头不愿意……”
搭在纸页上的手顿了一下,厉染缓缓地抬起头,那微微上挑的眼角让内务官飞快的低下头去。
“他会同意的。
”
“同意,怎么不同意。
”杨凤霖从沙发上跳起来,吓的给他剥花生的八角一哆嗦把一盘花生全都弄撒了。
“不用被一群人当成猴一般的看戏,多好。
厉染这人也终于明白了一回。
”杨凤霖随手拿了一个苹果,一声脆响一大口进了嘴里。
王玉致觉得这么草率多少有点不尊重杨家的意思,但回头一想,两个男人本就不同一般人,低调一些倒也没什么错。
毕竟也不是真的做夫妻。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偏偏自家傻小子心大的都能划船了。
“你不介意就好。
下周记得要去伽蓝殿,那天穿的正式一些,内务部派车来接。
”
杨凤霖一口苹果咬的太大吞得有些艰难,拍着胸口一脸疑惑,“伽蓝殿,去干吗?”
王玉致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你不知道?”
杨凤霖一脸迷茫,我该知道什么。
当天杨凤霖去了伽蓝殿,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