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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和芝芝爹重重落回到地面,诡异的白烟又重新钻入他们的身体里。
芝芝的母亲见二人死里逃生,颤抖着朝爷俩扑过来,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芝芝惊惧地坐着,哭得满脸是泪,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抬头看见林晋桓又朝他走来,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老夫妻见害人性命的魔头又靠近自己的女儿,虽然明知力量悬殊,但还是发了疯地一样不断用拳头锤打着林晋桓。
林晋桓似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他只是蹲**伸手抹掉芝芝眼角的泪,温柔地说道:“傻姑娘,以后不要太容易相信别人。
”
说着他就站起身拂袖走了。
芝芝呆呆地望着林晋桓,没有发现自己的怀里多了一只白玉雕成的小兔子。
薛遥没有急着跟上林晋桓。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符咒飘在半空中就燃烧了起来。
一张符纸烧尽,芝芝一家早已倒在地上,似是陷入了沉睡。
薛遥将一家三口安顿好,这才转身追上林晋桓。
林晋桓步履不快,像是故意在等薛遥。
片刻功夫之后薛遥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出乎林晋桓意料的是薛遥没有兴师问罪,他甚至没有说话,两人只是沉默地往山下走去。
不消多时,二人就行至山脚。
官道上有两名黑衣男子牵着两匹马在等候。
那两名男子在树下站得笔直,他们甫一见到林晋桓,就单膝跪地抱拳喊了一句:“门主。
”
林晋桓颔了颔首,从男子手上接过缰绳。
男子俯身抱拳,接着便原地遁了。
林晋桓翻身上马,调转了个马头,突然开口问薛遥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林晋桓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薛遥却听明白了他在问什么。
他俯身摸了摸马脖子,不以为意地说道:“有什么好问的,魔修汲取真元炼化也是常情。
”
“既知如此,你为何出手阻止。
”林晋桓问。
薛遥没有回答,他只是毫无诚意地抱了抱拳,笑道:“多谢门主成全了。
”
林晋桓闻言不置可否,他夹了夹马肚,马儿倏地蹿了出去。
薛遥从后面打马赶上,迎着风问道:“林兄,我们此行去哪儿。
”
薛遥态度的转变让林晋桓心里腾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金陵。
”
***
金陵城热闹繁华,玉楼金阙鳞次栉比。
傍晚华灯初上,街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秦淮河畔更是一幅烟柳繁华的撩人景象。
在金陵城打打杀杀不免让人觉得辜负了这好风月,好在林晋桓不负众望,甫一进城二话不说就带着薛遥直奔朝朝楼。
朝朝楼可是秦淮河畔著名的销金窟,姑娘们各个人美活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少姑娘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女,诗文广流传。
每年的花魁评选,不管第二三四名怎么争夺得蓬头跣足,魁首必是出自朝朝楼。
“门主真是…”薛遥一脸感慨地站在朝朝楼金壁辉煌的大门外,门内的幽香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鼻子。
薛遥认真偏头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