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捅刀子,有的人影摆出溺水的样子悬浮着大声呼救,有的从湖面上往下坠,瞬间摔个稀烂,总之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简直不胜枚举。
林晋桓纵横魔道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总归没有见过这地狱般景象,不由觉得大开了眼界。
林晋桓甚至还看到不远处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在做了一连串非礼勿视的动作后突然倒地身亡,看着像是死于马上风。
虽然很失礼,但林晋桓还是被那个男子的动作逗乐了。
不知为何,林晋桓的心里紧绷多年的弦在这两日间突然松开了一点。
林晋桓转头欲调侃薛遥两句,却发现薛遥正在看他。
薛遥甫一接触到林晋桓的视线就飞快转开目光。
他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无处可去的生魂在等到归宿之前都会不断重复死去的过程。
”
说着薛遥从怀里掏出一只符纸折成的小鸟,对着鸟头轻轻吹了一口气,小鸟便抖擞着翅膀腾空了起来。
薛遥伸手弹了弹的鸟嘴,轻声说了句“去吧”,那纸鸟便振翅往前飞去,一路指引着二人前进的方向。
“阴司鸟。
”林晋桓在身后啧啧称奇道:“看来殷婆婆还挺疼你,可是傅长春说你一直生活在鬼境之中。
”
薛遥本不欲同林晋桓解释什么,但林晋桓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着,眼神快将他的后背烧出一个洞。
“不要再费心试探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与她素不相识。
”薛遥有些不耐烦地同林晋桓说道:“不知傅前辈将我错认成了谁。
”
“不相识还要骗她会再回来,薛郎你好狠的心。
”林晋桓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但脸上明显写满了不信。
一时间薛遥以为自己这些日子打了太多场架,耳朵出现了问题,林晋桓刚刚是在调侃他?
“薛遥是你的本名?”过了一会儿,林晋桓又问。
就像是熬过了最开始的阵痛,他已经可以若无其事地提起这两个字。
经过傅长春的事他对薛遥的身份更加好奇。
薛遥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他发现这两天林晋桓的态度有些反常,大魔头反复无常大概说的就是他这样。
“听傅长春说,这里拘着无处可去的人。
”林晋桓环顾四周说道:“说起来我也有一位故人,我遍寻他多年无果,不知他是否也在此地。
”
林晋桓表面上只是随口说说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里真的动了这个念头。
“死后能来到这里的人说明与人世间尘缘已尽,就算寻到也于事无补。
”薛遥不以为然地说道:“人死如灯灭,门主不必太过执着。
”
林晋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薛兄所言极是。
”
两人继续各怀鬼胎地走在湖底,确实如傅长春所说,这湖里的魂魄都没有发现他们这两个生魂。
然而就在这时,前面引路的阴司鸟突然停住了翅膀,它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般直直掉落在地上。
薛遥俯**将纸鸟收起进怀里,低声说了句:“到了。
”
林晋桓向前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与湖里其他地方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