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是一只心脏破碎也无人问津的流浪犬。
纪同坐好后,从茶几下层拿了迭纸上来,朝纪焕喊:“来,到我身边坐。
”
纪焕沉默地走过去,茶几上的文件标题显眼,也是一份包养合同,纪焕刚以为纪同拿了他的打算做什么,纪同就说:“这是阮小姐给我的合同。
”
纪焕愣了一下,以为有钱人谈恋爱都这么玩,真爱走的流程跟他一样,又小小地窃喜了一下,被纪同感应到:“你高兴什么?刚刚你的心乱的跟十面埋伏一样,让我也难受。
”
纪焕听他说教心里难得想反抗,闷闷地问:“你不解释一下吗?”
纪同:“解释什么?你不都看到了,我用了点办法让阮小姐过来,说聊你的事情。
”
“你和她复合是不太可能了,我只能自己上去勾引她。
”纪同偏了偏头,无神的眼睛看起来纯洁又无辜,谁知道也藏了一肚子心思:“她不吃回头草,但你的状态不好,离了她就像快死了,我也很喜欢她,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避嫌,怕你不高兴。
”
“现在是我和她成为伴侣了,但我不介意你继续和她亲密。
”
“不要太粗暴,”纪同慈爱地说着,几乎散发着圣洁的光辉了:“我们会成为一家人的,家人就应该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
纪焕张了张嘴,但说不出拒绝的话:“……你这样,不太好,她很喜欢你。
”
纪同笑了笑:“我把你拉扯大,想了这么多办法,比你聪明。
”
他茫然地朝着远处:“她跟你好的时候难道不像爱你吗?还不是说分开就分开了,连人也不让见,你已经习惯当她的狗了,精神被驯服,发现了也会为她开脱。
”他顿了顿,似乎吐露这个事实对他来说有些困难:“别被骗了,她不爱我。
”感觉弟弟的喜悦又蠢蠢欲动,加了一句:“也不爱你。
”
“你应该经常自我怀疑,某天她把你接回来之后变本加厉。
”纪同揉了揉耳朵,似乎还被某些声音烦扰着:“逼你哥一大把年纪半夜还要听墙角。
”
纪焕的眼睛微微睁大,小声反驳:“我觉得很小声……”
“你叫的比她大,我听不见她的声音,她为什么不出声呢?”他们突然就聊起这个话题来:“我被她压着玩弄,完全翻不了身,你也是吗?”
纪焕的思绪被他带偏了:“我不是,我有在上面……这样真的可以吗?”
发现纪焕并没有被转移注意,纪同为弟弟高尚的道德感到欣慰,也不着急:“我们是亲生的兄弟,一模一样地长大,彼此之间还有奇妙的感应,你爱的我也爱,我喜欢的你也喜欢,如果人不能劈成两半,那我们两只能共享。
”
纪焕露出了温润的微笑:“你不会放手,我也不会,甚至你现在还要靠我才能接近她,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叁个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也许未来某天她也会突然消失,再让别人通知我分手,就像她对你一样。
”纪同说:“真绝情啊,要么装一辈子,要么就别对我们这么好。
”
困苦的人生偶尔也能浇灌出小白花,但绝对不是他们两个。
他忧伤地垂下眉毛:“我一个人留不下她的,只有我们两一起。
”纪同握住纪焕的手,两个长得一样的人面对面像在照镜子,渐渐连表情都变得一样,像是完全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