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么?”
纪同意识到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还有一点拘谨,手抓着两边的沙发布,摸一摸,发现是自己编织的原来出租屋的那条,应该是被纪焕带过来的,稍微安了安心,虽然看不到,但还是避开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微微偏开头:“谢谢您的关心,我适应的还好。
”
阮今没改正他言语中稍显别扭的敬称,他想改的时候自然会改,用不着她自以为是得施舍般地纠正,把他强行拉到一个与她平起平坐的位置。
她们其实也没什么共同的话题,纪同腼腆阮今冷淡,沉默了一会,纪焕过来喊吃饭,因为不能太用力使用声带,所以走近了,搭着阮今的肩膀,朝纪同说:“吃饭。
”
饭后纪同想帮纪焕刷碗,被纪焕赶出了厨房,他摸摸索索朝客厅的沙发走过去,躲过了几个椅子,最后被桌子磕了一下,痛呼声差点脱口而出,幸好立马咬住嘴唇咽了下去,怕纪同听见还在原地静静地待了一会,缓了会神,纪同揉了揉大腿,磕的不重,但骨头疼,他在医院好不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虚假的像水中的月亮,明明看得见,却没有柔软的触感。
他继续往前走,比之前的速度慢,明明摸到了沙发的扶手,要坐上去的时候却绊倒了沙发脚往后面的空地上倒,被一双微凉的手扶住腰,落到了带着馨香的怀抱里。
厨房的水声没断,不是纪焕,那接住他的人只有一个答案了。
纪同怔愣了几秒才手忙脚乱地从阮今怀里起来,但竟然挣不过阮今的力气,被她带到了沙发上,也没几步,像扶老奶奶过马路那样,唯一不同的是纪同的大半身体都被阮今带起来,微微的悬空感令他的心慌了一下,抓紧了阮今的袖子。
过了一会:“要喝水么?”
纪同回过神,渐渐松开紧握的手,丝绸质感的布料从手中滑走,他低下头:“谢谢,不用了。
”
阮今:“嗯。
”没了声响。
好在纪焕很快就出来了,看见沙发上两个人都在,诧异了一下,皱眉:“干什么?”在这。
不去“书房?”
阮今起身:“倒点水喝。
”
她把这对兄弟留在客厅,走了。
纪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上下的后槽牙不知不觉中碾在一起,唇边的肌肉因此往两边拉扯,唇纹消失,他的唇肉本来就不厚,只能说中规中矩,稍微抿起嘴巴就看不见那点秀红的颜色了。
转过身看纪同时纪焕松了眉,走过去:“卧室?”
纪同点点头:“我是有点困了,你带我转了一天应该也累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吗?”
纪焕:“嗯。
”他扶着纪同,发现他的导盲棍靠在沙发旁,顺手递给了他,纪同接过去时有一秒的僵滞,但纪焕没注意到,他把纪同送回他的卧室后,替他放了热水,在纪同再叁保证自己一个人可以洗漱后才离开。
等房门关上,纪同站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去浴室,而是顺着上午一步一步摸过去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