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神经,她很想好好的发泄一番。
愁人,她该不会是吃千年人参吃上火了吧,要不要去看大夫?她托腮思忖着。
夜幕悄悄降临,卫谨言身姿挺拔端坐在大堂,他眉头微蹙,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程姑娘还未下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病症又复发了?
卫谨言越想越担心,越想越胆颤,他蓦然起身,箭步流星的向楼上走去,他本想一脚踹开门,可想到若是她安然无事,自己这样鲁莽说不定会惹她不快,他强压下心中的焦急,急促的拍了几下卿绾紧闭的房门,高声问道:“程姑娘,你还在里面吗?”
“在.....在的...有...有事?”里面的话语停顿断续,气息不稳。
卫谨言顾不得男女大防,他反起一脚,被锁住的脆弱房门被突如其来的内力给突然震开。
卿绾因为燥热上火,为了消耗自己多余的体力,就连续做了两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这不刚刚才完事儿,好不容易坐下来喝口水,还没下肚呢,门就被卫谨言给踹开。
他急匆匆的闪进来,卿绾就瞧见一个人影“唰”的闪到了自己的跟前,大掌死死扣住自己的肩膀,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他英挺的眉梢哪有往日的孤高清冷,此时忧虑万千的模样是卿绾从未见到过的,她本还有些不悦他擅自闯入,思及他是担心自己缘故,心肠软了软,说道:“我很好啊,刚刚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已。
”
卫谨言有些尴尬的放下抓着她肩膀的双手,耳尖有些不自然的红晕,他说道:“我看你好久没有下楼,以为你出事了。
”刚刚捏住她双肩的时候,让他心思一颤,当真是柔弱无骨,温香软玉,一颗心兀自砰砰直跳。
卿绾微微笑道:“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不是好得很吗?放心吧!我哪有这么娇气。
”
卫谨言看着她嫣然一笑的样子呆呆出神,堵塞的胸腔也随着她清脆的笑声给冲散了。
他红着脸低下头,温热的掌心还有她香软的触感,随着她轻快的嗓音,越发明显了起来,他不敢握紧拳头,生怕那陌生的触感转眼消逝不见。
他低低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去外面逛逛吧。
”他好似受惊了一般抬头看了她一眼,有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委屈的低下头。
卿绾纳闷,这真是呆子,她长的很吓人吗?
见他刚刚一片好意,她也不忍心再拂了他的意,微微点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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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热闹纷呈,人来人往。
卿绾乐得稀奇,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东张西望。
卫谨言紧紧跟在她的身侧,替她不着痕迹的挡住过往的人流,以免不小心冲撞了她。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他是个商人,向来不做赔本生意,他若是付出真心一片,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简直是亏本买卖,他不想最后输的倾家荡产,颜面无存。
她是北晋亲王的妹妹,自己是南楚商人,身份天差地别,而她根本无心自己,就算他强求过来,也招架不住她日后变心,爱上别人。
他强行收回自己的心思,脑袋里太乱了,他需要好好想想。
他喉音涩涩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回去。
”
卿绾偏头似是担忧的看向他:“要不要去看大夫?”
他艰难的笑笑:“只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回去躺躺就好。
”
“我让我侍卫陪你回去吧,我也好放心。
”卿绾对侍卫甲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甲会意,领命走到卫谨言的身侧。
卫谨言见她没有要陪自己回去的意思,心下更是凄苦,幽幽转身离去。
卿绾没有察觉出的他的怪异,仍是沉浸在热闹的人群里,她随着人流一齐挤入前面的戏台子处,比赛就要开始了呢。
古代的比赛无非就是琴棋书画几类,一连下来好几个都是吟诗作赋,卿绾听得有些无聊,想出去透透气,但她又舍不得抢占好的位置。
她烦闷的抱拳等着下一个节目时,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蓦然传入耳间:“绾绾,可否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
暗影?卿绾心下一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大惊失色的朝四周张望,但周围看热闹的人将她围堵的水泄不通,她根本瞧不见人在何处,想必他这是用了传音入密。
此时她已经是打定主意不再与他纠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淡定的继续瞧她的热闹。
可这男人仍是不死不休继续说道:“绾绾,我既然知道你在哪,就有能力立刻带你走,你若是不想你那两个无辜的侍卫惨死,就听我的话。
”
卿绾愤怒无比,这男人还敢威胁她,也对!他都敢掐死她,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不过她还真是不敢堵上这两人的性命。
她幽幽长叹一声,对一旁的侍卫乙说道:“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帮我在这占个位置。
”
侍卫乙道:“姑娘一人不安全,还是我们兄弟中一个陪你去吧。
”
“我想一个人走走,就在边上,不会出事的,你们若是不从,回头我在我姐姐面前定饶不了你们。
”
侍卫乙想起睿亲王那铁血手腕,缩缩脖子,只得讪讪作罢。
卿绾挤出拥堵的人群,四下打量,却没有看见暗影的身影,正当她疑惑之时,低沉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绾绾,沿着右边的巷子一直走。
”
她乖顺的拐进右边的巷子里,此时周围的路人越来越少,她心里有些打鼓,一直走到巷子的尽头,这时周围一个人影都没,只有灯笼投射下来的光影斑驳和她孤零零的身影相映成辉。
“走到左边的小巷里。
”他的声音又缓缓传来。
她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缓缓移步进那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
她倒要看看他还想玩什么把戏。
小巷四周的高墙狭窄逼仄,四下寂静无声,只有月光流泻而下的高墙阴影和她缓慢悠长的脚步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远处的几声狗吠让她有些心安,幸好不是全完无声。
直到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几步远,她才缓缓的停住。
这个男人当了阁主还是这么喜欢穿玄色的衣服,他立在高墙的阴影下,与黑暗融为一体,安静无声。
卿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他低低轻笑,有些苍凉无奈:“见到我,你就这么不耐烦吗?”
卿绾嘲讽道:“我不想跟爱威胁我还想过要杀我的男人说话。
”
他缓缓走出墙下的阴影,晦暗的眼神若隐若现,高大剽悍的身形如大山一般压迫着她脆弱的神经。
他苦笑:“我何尝不想好好的跟你说话,若我不威胁你,你根本就不会理我,我对你而已只不过来说只是生活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调剂品。
”
“你怎么知......”她下意识的回道,意识到她说出口的话时,她脸色一变,继续道,“反正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你。
”
卿绾是喜欢掌控别人,可她却没有伤其性命的意思,她只希望自己的玩具也能在她的庇佑下衣食不愁,无忧无虑。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幽暗压抑的看着她,涩哑说道:“刚刚跟在你身边的男人是谁?”
卿绾嘴角抽了抽:“你把我单独叫过来,就是问这个事儿?你这么厉害都能查到我在哪,他是谁你应该不难查到吧?”
他敛眉垂眼,空荡荡的表情让卿绾有些发憷,他缓缓开口:“我想听你亲口说。
”
卿绾乐了,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打算今年年底就把婚事给办了,到时候别忘了过来喝口喜酒啊。
”
“呵......”他轻笑,“你不怕我杀了他?”
“你要杀就杀,反正他一死,我就跟着他一起死。
”
“你就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