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青白交错,又不能朝着太子发火,只能咬着牙说:“太子这一礼可不敢当。
只是太子殿下,你和我家小仪毕竟从小相识一场,可曾想过他以后的名声怎么办?”她牵着宣仪的手,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我家小仪他做错了什么?才十二岁,就要背上被弃的名声吗?这以后在京城里该如何抬得起头来?”
江容远方想解释,舒贵人却抢先接了话:“太子殿下,别急着道歉呀。
不知太子违了什么约,不如说来与我们听听?小仪才这般年纪,可别是什么小孩子家家的戏言。
”她说的合情合理,江容远无法反驳。
皇后目光沉沉,似有暴风雨在眼中酝酿,她沉着声:“太子,说说吧,宣相是国之栋梁,可别为了点小事伤了和气。
”
“是……”江容远知道糊弄不过去,只能道来,“儿臣曾许诺宣小公子,日后只娶他一人。
但儿臣此次下江南,遇见了一名地坤。
他虽只是平民,但儿臣与他情投意合,便标记了他……儿臣违背了与宣小公子的誓言,故此……”
江容远话还没有说完,皇后顺起茶盏砸到他的脚边,怒骂道:“混账东西!婚姻之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私相授受?”
“儿臣知错了。
”江容远赶忙跪下。
“皇后娘娘,您别气呀!”舒贵人眉眼弯弯,说着看似打圆场的话,“太子和宣小公子自幼相识,两小无猜,这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她顿了顿,看着太子,“太子殿下,这就是你不对了。
怎能为了一介平民,就如此对待宣小公子呢?”末了,她又看向宣夫人,安慰道,“相国夫人,这天乾哪个没有叁妻四妾的?何况是我们太子殿下呢?依我看,不如大家各退一步,那地坤不过是个庶人,身份低微,顶多是个上不了门面妾,宣小公子眼不见为净就是了。
”
“这道理我自是知道,能被太子殿下看上是我们宣家的福分。
只是现在太子殿下闹了这一出,我们宣家面子那是丢了个尽……”宣夫人抹了把眼泪,“过多的话也不说了,不如就趁这次机会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婚契签了,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风言风语了。
”
皇后似在沉思,没有说话。
江容远着急了,他跪在地上急声道:“母后,儿臣曾发过誓,此生只和一人……”
“太子殿下。
”江容远的话再次被打断了,出言的是秦容君。
秦容君在殿内的几位妃嫔中显得有些突兀,因为他是当今圣上后宫中难能的男性地坤。
这份与众不同并没有给他带来特别的荣宠,皇上宠幸过几次后便对他失了兴趣。
“都道童言无忌,太子殿下怎么都行了成人礼,还像个孩子似的。
”秦容君笑起来如沐春风,不疾不徐的话语一下子把紧绷的场面缓和了,把江容远的一切都轻轻巧巧地归为童言童语。
“这孩子去江南一趟也没把这性子磨磨好,总爱说些胡话。
”皇后眉头舒坦了两分,顺着秦容君的话四两拨千斤。
宣夫人脸色却是沉了,皇后口中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