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偷听到的对话,哥哥分明已经表露出要让她知道的意思了。
话音一落,邪念渐渐散去,神智渐渐复苏。
顾树歌眉心紧蹙,她从地上站起来,看到沈眷正从寺里出来。
头疼的感觉也在消散,沈眷每走近一步,她的神思就清明一点,眼睛里的血色退下去,脑海中弥漫的黑雾像是被一阵温润的清风刮跑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定是沈眷把她的恶念都赶走了。
顾树歌眼睛一亮,飞快地朝沈眷奔去。
结果撞在寺庙的结界上,弹了回来,摔了一跤。
她连忙爬起来,沈眷刚好走到她面前,她手里提着一个黄色的布袋,从她身前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顾树歌愣了片刻,张开步子,跟在沈眷身后。
走着走着,她就后怕起来。
刚刚那些念头是怎么回事,她从来没有起过那些想法。
更何况,沈眷怎么会烦她,害怕她纠缠呢,她根本不知道她喜欢她啊。
她看向前方。
沈眷提着黄色的布袋,走在石阶上,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光是看着她的背影,都很有安全感。
顾树歌觉得不怕了,刚刚那些恶念都是围绕着沈眷诋毁的。
但是她绝对绝对绝对确定,沈眷是最好的人。
所以,哪怕那些恶念再冒出来,她也有信心抵挡它们。
上山半个小时,下山好像要稍微快一点。
沈眷打开车门,坐进去,顺手把布袋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顾树歌顿住步子,有些委屈地想,这是她的位置。
她慢吞吞地挪过去,准备穿过车门,坐到后面。
沈眷却突然又拎起布袋,把它放到后座,空出身边的位置。
顾树歌开心,连忙到副驾驶座上占好座。
启动汽车的时候,沈眷转头看了看身边,才将手放到方向盘上。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
沈眷随意地泡了杯燕麦,对付过晚饭。
顾树歌在边上看得心急,一整天时间,就一杯燕麦,怎么够。
但她只能干着急。
家里已经有佣人清扫过了,因为窗子开着。
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