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老道:“不好,那扇门在限制我们。
”
“这说明它的背后确实藏着真相啊。
”裴长老道:“我来做宣判,我们必须赶快过去。
”
贺智渊拦住了裴长老:“老裴等等,我来。
”
“你。
”裴长老张嘴想说话,被贺智渊用眼神阻止了。
齐长老则拧着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贺智渊和咳嗽了两声:“你们也知道我这身体,让我来吧。
你们留着点力气等进了门后再使力。
”说着,贺智渊将手摁在定位仪上:“我宣判,这些人可以到达指定地点。
”
定位仪再次亮了起来,那棵掉出来的小红珠子简直像个小太阳。
白光淹没众人,须臾,议事大厅里空出一小块真空地带。
------------------------------
血红色的河流汹涌地冲刷着,简艽在激流里挣扎。
他脱下了碍事的裘皮袄,奋力向上。
刚跃出水面就又被浪头拍了下去。
冷陌不见了。
这是简艽第一时间发现的事情。
他清楚地记得,在推门的那一瞬间,冷陌还牢牢抓着他的手。
白光淹没所有的感官,晕眩袭来。
场景莫名转换,从门外到门内,从陆地到血河。
简艽确信,在跌入血河前一秒,冷陌还在他的身边。
可是当浑身被带着腥气的血水浸湿的那一刻,冷陌突然就消失了。
浪头很猛,一下又一下将简艽从水面拍入水中。
简艽已经被灌了一嘴的血水,他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逐渐流失,他想,必须想个办法摆脱血河。
一块岩石突兀地出现在血河正中,简艽再第不知道几次被拍入水中后,憋了一口气,勉强游到岩石边上,双手扒着岩石,手脚并用,努力了几次,好不容易从血河中爬起,爬到岩石上。
他趴在岩石上,喘了很久,嘴里都是血腥味。
简艽吐出两口唾沫,抹了把脸,然后环顾四周。
这是一条一望无际的血红色河流,或者,叫他海也可以。
因为它真的太大,太大了。
至少在简艽的视野里,不仅看不见它的边际,就连远方,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类似陆地的存在。
除了天空,就是红色血海。
天海衔接成一线,清晰得像是一幅画卷。
简艽和他所在的岩石,就是这幅景色里唯一的突出点。
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湍急的水流像是调了静音的巨幕画面,完全没有简艽想象中的巨大水流声。
他试着冲天空叫了一声。
整个空间里都回档着他凄厉又绝望的“啊——”。
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巨大的孤独和寂静包裹着简艽,他的衣服干了,血色结块,硬邦邦地贴在身上。
简艽抱膝坐在岩石上,将头埋入双臂之间。
他尝试过预言,但这个地方,像是屏蔽了天赋能力一样,别说看不见未来了,简艽甚至没能进入天赋状态。
他很累,也很渴,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简艽分不太清这是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的意识沉进了一片黑暗里,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