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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衫人吹箫立筏,斗笠客持竿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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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呢,哈哈哈!” “诶,箫兄误会……”鹧鸪哨说着,轻抬二指,便将斗笠甩去了背后,不羞不臊的恣睢神采,依旧扬在眼角眉间,“我戴斗笠只为了遮光聚目,不妨碍我一边垂竿、一边观赏图中春色而已。

    否则,箫兄的竹筏行得这么慢,我岂不是要百无聊赖、无趣抓狂了?” “哦?你哨兄生平鉴宝无数,连梅山房主的遗珍,都曾在你囊中呆了数年。

    世间还有什么墨宝,是你鹧鸪哨鉴不出来的?还需坐在这石上苦思冥想?”洞箫仙明知故问,偏要趁机将鹧鸪哨刁难一番,“既是观赏了这画许久,凭哨兄你的阅历,早该对执笔者的身份来历一目了然,何须来问我?” 洞箫仙心中忖道:平日里那恃才傲物的少年侠盗,对献花会里展示的名器珍玩,统统是不屑一顾。

    这就好比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却识不得最最朴素的一碗青菜豆腐羹。

    也对,鹧鸪哨的眼里,向来只纳得下名家名画,哪里会对庸凡俗艳的春宫图册感兴趣呢? “诶,箫兄此言差矣。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

    在下才疏学浅,哪里能比得上箫兄你,在‘风月之事’上的建树呢?你箫兄可是说过,你‘愿做那可前可后、可上可下的一支玲珑萧,既有长柄,又有小孔,既能疼女人,又能爱男人’。

    但凡与‘风月绘’相关的事情,我不来请教你,那又要请教何方神圣呢?” 再如此没完没了地互相抬杠下去,洞箫仙也堪受不了,他决意一语了定此问:“兰陵河市,夜半子时,朽春之笔,可化腐朽为神奇。

    ”说完,他又逆推一掌,沿着空竹竿,将纸团送回了鹧鸪哨手里。

     鹧鸪哨得了想要的答案,倏然扔了长杆,惊散了过路的鱼群。

    他上下抛玩着纸团道:“再多问一句。

    那‘朽春之笔’,究竟是怎么个‘化腐朽为神奇’法?” “委顿之人,观其笔墨,犹如枯木逢春,铁杆立起,雄风大振,摇床叁日不歇者也。

    当然,我觉得坊间传闻略为夸张了些,但兰陵城里的春宫图,就属他画得最好,这是不争的事实。

    怎么?”洞箫仙一夹长鬓、一眯狭眸讪笑道,“难道说哨兄你……近来也是胯间颓靡,想找‘朽春笔’,帮你助一助雄风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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