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有时把控不好,还会乱喷乱射,弄脏恭桶的边沿。
后来他想了个法子,小恭时,总要往恭桶里丢些什么进去,充作瞄射的靶心。
聚精会神地盯住了那一点,便能尿得更准。
果然这法子好使,不知是否是心中安慰的缘故,他泄水时,比过去自信得多。
“一片,两片,一片,两片……”他边丢着花儿,边喃喃地自语,“……他还会来,他不会来,他还会来,他不会来,他还会来,他不会再……啊、我怎么又想起他了!讨厌、讨厌、讨厌!”
白芍恼羞成怒地掷完最后一片花瓣,将又浮现到眼前来的瓦上俊颜,奋力地挥出脑海。
可如果说单瓣,预示着“鹧鸪一支哨”还会回来欺侮于他,而双瓣则卜示说,那坏人会被爹爹布下的防守阵吓得退却。
那么为何,明明怒极、怕极了采花贼的自己,却会为指尖捏的、最后那凄然一瓣是个双数,而感到怅然若失呢?
“不准想他!”小少爷努着嘴,将沾满花香的指头拍在额顶,让自己清醒清醒。
“还是尿吧……”原本骗先生说的上茅房,只是个逃遁的借口,可现下于恭桶前立了这么久,确然是有点儿尿意了。
玉指挑开白衫下摆,轻轻落了袴褶,掌心托起那条温玉,端住茎身瞄了起来。
恭桶里头干干净净,今日清晨还未叫人沾污,平坦的桶底迭着一层的落花雨,芬芳氤氲。
白芍挑了其中最红艳的一瓣,肉帽儿上的嫣红小孔一张,淡黄色的小瀑,便像自玉壶口倾泻而出的鲜汤一般,淅淅沥沥,浇湿了其下的花毯。
“嗯、嗯……”白芍闭着的修睫颤动,他尿得舒服,甚而不自觉、抖了一抖玉颈。
尿流汇成小溪,渐渐地,溪水又聚成清潭,自桶底无声地涨起来。
花瓣漂浮在水面,有的则叫溪柱振得、打起了微旋。
花自飘零、水自流。
插在桶壁上的一根细长竹竿,先是吐了几个悠然的泡泡,随后便张着竹口,默默地将尿水汲取出来,穿墙过院,化作了春泥、滋润着沃土。
本该是润物细无声的松懈时刻,可白芍的耳中,忽地听闻了一声怪异响动。
“啊、谁!”他赶紧睁开眼来,惊恐地瞪着格窗外,却只与那只偷窥的色眸、碰擦过一瞬,那贼眼便掩埋进院外的杏荫里,不知所踪了。
老天爷啊!我又叫人给偷瞧了!仿佛五雷轰顶般,白芍再度因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