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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农夫与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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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女人身边好似笼罩着一层黑暗冰冷的雾。

     我走了很长的路来见你。

    这句话突然跳进他脑海。

    颜西柳莫名觉得,这下面或许还藏有另一层难以理解但十分重要的含义。

    包括那间公寓,那颗找不出第二块的宝石,她对他没有由来的信任与纵容。

     说来,对于面前这个人,他几乎一无所知。

     “不过来撒娇吗?”她的声音微含笑意。

     青年慢慢走到她面前,浑身赤裸。

    他的皮肤很白,经久不见天日的、不健康的惨白,胸膛遍布粉或褐的疤痕,在暗淡的灯光中泛着淡淡的玫瑰色。

     唯一的观众的目光极具分量,落在身上,留下火烧似的实感。

    她的目光落向每一块尚未褪尽、留有难看黄绿色的淤痕;落在深浅不一、属于不同人撕扯出的牙印和伤疤处。

     他在她双腿间跪下,将头贴向她的身体,两只手握住她的右手,吻她的指尖:“……对不起。

    ” “嗯?”她讶异地扬眉。

     “之前是撒谎。

    ”他保持这个姿势,往她张开的手臂贴进去。

    “我从没后悔遇见夫人。

    ” “是吗。

    ”女人笑了。

    “那就好。

    ” “我是认真的。

    ”他抬起脸,像作某种证明般紧紧抱住她。

    “一刻都不曾后悔。

    ” 她吻住他的唇,柔软濡湿的舌轻触他的唇齿。

    她揽着他的腰让他躺进床里。

     “撒谎不撒谎的,无关紧要。

    ” 她温暖的气息吹拂在青年的脖子上,探寻着每一道或细微或深长的伤疤。

    那些深深的悲哀,那些剜进胸膛的痛苦,那些沉重而令人窒息的孤独被尽数吻遍。

    她在膝盖新磨出两团血痕处停得久了一点,来回地吻,用嘴唇触碰,时不时轻舔。

     颜西柳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唇。

    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只留存皮肤被不断触及的鲜明感受。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鲜明,让人产生类似眩晕的错觉,随着吻的起落而放大缩小。

     能够死在这一刻就好了。

    他想。

     “别哭呀。

    ”她一边说,一边将身体沉进床,从背后拥住他。

    “放心,就算撒谎,今天也还是随你撒娇的。

    ” 空气中浮着药膏古怪而清凉的气味。

    她先挤了点润滑在指尖,一点点按进后穴。

    肉穴内部的划伤刚痊愈不久,肛口周围尚还红肿,指尖探进去,就带来星星点点的痒和痛。

     “疼……”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喉咙中流出,他用遍布擦伤的腿侧蹭她的手。

    她的呼吸开始出现微妙的紊乱,抹药的两根手指惩罚性地对着他的敏感点揉了揉,收到一个反抗性的挣扎。

     “不是说随我?”青年控诉。

     “是是是。

    ”祝栖迟无奈又好笑地吻他的颈窝。

    “抱歉。

    ” 不知什么时候,他翻过身,手指和唇舌无声而贪婪地抚弄她的身体。

    他要褪去她的衣服,轻易得到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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