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傅唯叮嘱傅行此:“你替我把改口红包给小随,给两个,妈妈的别忘了。
”
傅行此转着方向盘,很无所谓:“都自家人了,弄这种虚头八脑的东西干什么?”
“别不当回事。
”傅唯坚持,“要给的,改口红包怎么可以没有,我和妈妈的都要给。
”
“哎知道了。
”
安静片刻。
傅行此以为是父亲那边信号不好,“喂”了两声。
傅唯清晰的声音证明这会儿的沉默不是信号问题:“别忘了跟你妈说一声,知道你讨老婆了,她不定得多高兴。
”
“已经跟她说过了,刚从山上下来。
”
电话两头的氛围都因此低沉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
”傅唯很后悔影响到新婚夫妇的开心,忙扯开了话题,东拉西扯和儿子儿媳说了好一会话,最后又一次叮嘱傅行此别忘记改口红包,这才挂了电话。
从头到尾,傅明灼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她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风景,主动将自己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隔绝开去。
沿路的红灯笼变成一整排的红色幻影,整座城市弥漫着浓重的新年气息。
“灼灼。
”宴随倚过去,凑到窗前和她一起看外面的车水马龙,“以后姐姐会和哥哥一起陪伴你保护你,谢谢你把你爸爸分享给我,我也把我爸爸分享给你。
我爸爸可喜欢小孩子了。
”
*
宴家从中午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准备了满汉全席等候新姑爷的到来。
公历新年加女儿的终身大事尘埃落定,罗子琴人逢喜事精神爽,换了身红色的大衣,面上更是始终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当她又一次去窗口看女儿女婿有没有来,被她晃得头晕的宴其盛忍无可忍:“别看了,你这么等着他们能早点还是怎么的,安静坐会吧。
”
罗子琴没空搭理他,因为院子门口终于停下了傅行此的车。
趁她迫不及待地迎过去给他们开门,宴其盛看看身旁的宴连,面上的担忧不言而喻。
宴连笑笑,轻声安慰他:“没事。
”
“爸爸怕你难受。
”宴其盛叹了一口气。
宴连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和医生的事告诉宴其盛,受继父的影响,她对男性的排斥很深,医生是第二个例外,不过毕竟现在只是初步接触阶段,还没有实质性的发展,未来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好,她不想让宴其盛空欢喜一场,只是强调道:“我真的没事。
要是有事,我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
宴其盛还是很担忧:“这个世界上只有感情的事情怎么都勉强不来。
”
“知道啦。
”宴连说。
父女俩的谈话随着傅行此一行三人进门,默契终止,站起来迎接。
“妈妈。
”不等宴随指挥称呼,傅行此已经乖乖冲罗子琴喊道,喊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扭捏,就跟他已经喊了罗子琴二十年妈一样自在。
罗子琴从中午交出户口本开始就一直在等这声“妈妈”,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感受比想象中还要美好,她乐开了花,也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大红包递过去。
“爸爸。
”傅行此又冲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