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上天将你们送了回来!”
荆榕咬着烟,在暴风雪中看着红发的人们跑来跑去,他随口叫住一个小孩子:“你们首领在哪里?”
小孩显然没想到会被他搭话,先后退了几步,随后脸一红,指了指哨塔的方向:“首领刚刚和男人们勘测完铁路线道,现在正在开会!不过游提尔回来了,首领一定会过来见他的!”
“好。
”荆榕在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从首都带回来的姜饼,“谢谢你,士兵。
作战辛苦了。
”
小孩眼里瞬间冒出惊喜闪亮的光:“是!您也辛苦了!”
外边的消息传得很快,玦很快就冒着风雪出来了。
红发的漂亮青年被众人簇拥着,大步向前,看到游提尔的一瞬间,就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玦的指尖甚至有些颤抖。
这是为数不多的,曾为他联络和奔走,还活下来的战友。
“感谢上天,命运宽待我们。
”玦低声说,“其他人情况怎么样?”
游提尔说:“艾伦的冻伤需要截肢,有一个裁决……有一个黑发黑眼睛的人把我们送了回来。
他给我们带来了你的口信。
”
玦握着他的手,说:“他是我的人,你们可以完全信任他……他在哪里?”
他的视线往外一扫,终于看到了靠在帐篷边抽烟的荆榕。
荆榕对他的方向勾了勾唇角。
风带来玦身上的气息。
游提尔愧疚感爆棚,有点难以启齿:“首领,我们一开始以为他是……敌人,他替我挡了一颗精神爆弹。
”
玦听完,神情立刻开始变化,他的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不顾他人的眼光,他直接问他:“哥哥,你受伤了?”
荆榕并没有看重伤势的习惯,更何况这个伤明天一定就好了,他说:“没事,你知道我没有精神力,这种东西对我的伤害很小。
”
他静静地吸着烟,眼底是清和稳定的笑意:“列车轨道那边怎么样?”
玦见到他的状态确实很好,稍稍放了心,被他的话题转走注意力:“我们的人已经在附近布置好了,战争列车每半小时一趟,每天会有两趟物资车,下一趟就在九点。
”
荆榕问:“现在几点了?”
他很少主动问时间。
玦隐约感觉到一点反常,但是他答道:“八点,哥哥。
”
他看不出荆榕身上有什么异常,但是属于领袖的野性直觉让他觉得出了一点问题。
玦说:“哥哥,你留在帐篷中休息吧。
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
荆榕摇摇头:“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
玦看了他一眼,不再坚持,转而上前,轻轻和他贴了贴:“谢谢你,哥哥。
”
荆榕说:“不客气,宝贝。
”
一辈子都没被这么叫过的玦这一瞬间,血立刻往头顶冲,差点没呼吸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