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尘埃落定。
太子紧紧盯着于清浅,半响,却未曾见到任何金光。
于清浅被看得不太自在:“殿下为何这般看着臣女?”
太子轻笑一声:“孤看自己的未婚妻,有何不妥?”
于清浅顿时害羞一般垂下头。
他负在身后的手中核桃转了一圈半。
有点意思。
为何没有金光?
因为没外放,还是这神人参与不够,抑或……这案子还有别的隐情?
随着药房东家被拖下去,儒林县县令则一个劲儿求饶。
“大人,当初那东家用钱财贿赂末官,末官没有同意,谁料他是长史爱妾的弟弟,末官惹不起,这才不得不妥协。
末官见童大兰被屈打成招又小产很是可怜,待她妹妹三兰找来的时候,还送三兰上京投靠末官的家眷。
”
他痛哭流涕:“末官真的被迫如此,未曾想过害人,还竭尽所能帮助她的妹妹,请大人明鉴啊!”
于爹陷入思索,那天那个小乞丐确实说过县令送她上京投靠家人,当时他还道这是个好官,于是问道:“本官问你,长史可有胁迫于你?如何胁迫的?”
“这……”县令眼神闪烁,冷汗直冒。
“啪!”于爹一吹胡子,“拖下去。
”
……
于清浅跟随太子出了大理寺,来到马车旁。
将要分道扬镳之时,她状似好奇道:“也不知他们最后被判个什么罪。
”
太子:“药房东家乃斗杀,按大赵律例,斗杀者绞;县令受贿制造冤案,从重发落,估计判个流放。
不过经过一番拷打,尚不知能否撑到流放地。
”
于清浅点了点头,忽而感叹:“听三兰说县令家人之所以不收留她,是因为家中只有寡母和妻子两位女眷,怕多生事端。
也不知道县令受贿入
狱一事曝出后,她们又该何去何从。
”
他挑了挑眉:“娘子有何想法?”
于清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臣女虽身无长物,也想拜访慰问一番。
殿下可愿与臣女一道?”
太子眯了眯眼,带了几分意味不明。
有意思,这神人竟然主动邀请他,不是一向喜欢龟缩在壳里、不参与任何麻烦么?
之前让这神人查童大兰一案,她十分抗拒,探问死者家属时也很是消极。
如今竟主动邀他拜访县令在京城的家眷。
她想让他知道什么?这县令家中又有什么门道?
太子爽口答应:“好啊,娘子盛情,孤便与娘子一道。
”
京城,崇水街。
一户府宅门前。
“咚,咚咚。
”
敲响大门后,门打开一个缝隙,一名老奴探出头来。
“谁啊?”
太子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睿明兄的府邸可在此处?小生有礼,乃睿明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