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觉得有些异常,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
于清浅心知肚明那人其实怀孕了,但并不想说出来让人知道,于是故意把注意点聚焦在闺阁女子才会关心的脂粉上:“臣女见她未施粉黛,小娘子哪有不爱俏的,想来思及亡夫,都无暇顾及容貌了。
”
却见太子一脸恍然大悟:“是极,女子怎会不爱俏,她必是怀孕了,施粉有碍胎儿。
”
于清浅:“……”
不施粉黛……就是怀孕,怎么得出这个牵强结论的?死者母亲不也素面朝天?
然而对方还真就怀孕了。
太子自顾自地感叹,一口大锅成功扣下:“娘子观察入微,孤自愧弗如。
”
“……”
“死者妻子怀有遗腹子却不说,必有隐情,说不得顾及腹中胎儿,隐瞒了他人的存在。
我们再去问一次,必能问出真相。
多亏娘子心细。
”
于清浅一言难尽。
无法,她只好跟着太子再次进去。
杜家三人见他们又来,忙不迭起身迎接。
“这位娘子,可还有事?”
于清浅看了太子一眼,却见太子一脸鼓励。
她不情不愿地指着死者妻子“……夫人可是怀孕了?”!!!
听闻此言,三人脸色大变。
杜父被戳中软肋,一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跪下祈求:“求娘子不要伤害我孙子,你们让干什么小老儿一家都照做了啊!”
杜母和儿媳也跪下来:“求大人们发发慈悲,让我们说大兰杀了我儿杜正,我们也一直照做。
这是老杜家仅剩的独苗苗,求你们留他一命吧!”
太子凝目,看了于清浅一眼,却见她面无表情。
发现自己在看她,这才樱唇微张,兰指捏住帕子捂嘴,好似有几分惊诧。
太子:“……”
眼看太子在场,死者家眷又说到这份上,她只好顺着问下去:“谁用杜正遗腹子威胁你们,让你们说童大兰杀了杜正?”
杜父却闭口不言,这段时间的苦难似乎让他老了几十岁,只留下花白的头发和深深的皱纹。
“不敢说,不敢说呐……若说了,你们自己官官相护,倒害苦小老儿唯一的孙子了。
”
这时太子插了一句:“于娘子的父亲于大人为官清正,专为天下人谋不平。
你们只管说出幕后主使,哪怕他是一县之长、一州刺史、京中王公贵族,在于大人面前也不过尔尔。
”
三人被镇住了。
于清浅也被镇住了。
刺史、王公贵族在她爹面前不过尔尔。
天拉撸,她自己都不敢替亲爹这么吹!
下一秒,只见三束看到巍峨大山一般的激动目光射向她。
杜父没想到这位娘子竟然身份如此高贵,想要上前,又怕身上气味熏着她。
“于大人真如此厉害?”
于清浅:“……”
她一言难尽地点了点头。
不是她爹厉害,是太子厉害。
却见一直沉默的杜母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泪如雨下:“大人,求你救救大兰,为大兰和我儿伸冤啊!”
有了“于大人”作保,确认幕后凶手不会暗害杜家仅存的遗腹子,三人倒豆子一样吐出真相。
杜母泣不成声:“那日,我们在市集卖猪肉和豆腐,我儿回家取食,不料许久未归。
等我们回去,看到的却不是我儿拿着馒头倒地,而是浑身青肿。
我儿……我儿,是被人生生打死的!”
杜父:“三兰出去看杂耍了,大兰在家,那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