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处长,戏里戏外都是宠妻狂魔!好变态哦!”
有玩家搬了一箱烟花——外环的浪漫,可以燃放烟花爆竹。
少女玩家递到胡羞手中,还天真地跟她说:“姐姐,你好漂亮哦!我们在戏里因为韩处长没得到沈凌都心疼的哭死了。
没想到戏外他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以后不用心疼他了!”
“也可以心疼一下,毕竟我是真哭。
”刁稚宇咧着嘴,玩家起哄得更开心了:“姐姐,你男朋友从来不这样笑,他往常都是座冰山!”
刁稚宇凑在耳边:“这都是二十刷的老玩家了,才十几岁。
”
一起摇烟火棒吹泡泡,胡羞看到被起哄凑在一起的杜明荃和沈凌,还有和夏雪搂在一起的戴笠,以及悄悄偷看着杜明荃的陈铭章。
烟火和泡泡的背景下,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不一样的花火。
玩剧本杀的玩家都那么天真,喜欢剧中的演员,就可以爱屋及乌地喜欢他们的家属。
之前听说过的争风吃醋和争斗,贵妇之间的争吵不休,也构成了神奇的玩家宇宙。
想想下午看到的现实中的痛苦病例,她突然明白了那些孤僻又沉默的玩家留在这儿的理由,藏在1941年的乱世,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世外桃源。
强烈的光线中,胡羞看着刁稚宇拿着烟花在空气中给她画画。
即便花火只有一瞬,留在眼中的也是爱心的形状,刁稚宇笑着看她,俊朗的脸庞那么快乐。
她想,能和爱的人一起创造回忆的感觉太好了。
和你站在一起目睹的花火,就像散落在你我面前的绚烂星空。
你知道吗?纷纷落下的烟火里,虚幻和真实的每个国度,我都想和你永远都在一起。
而现在说出来,会打断你天真的笑容。
回程的车上刁稚宇一直快乐地摇头晃脑。
胡羞被她晃得晕车:“刁稚宇,你是疯了哦。
”
他不说话,只笑着继续。
大概同居的喜悦此刻大于一切。
实在忍不住,刁稚宇在车上发信息给他:“不能声张,但是我被一个很有名的实验话剧工作室发出邀约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阵子我可能真的要去排演话剧,做签约演员就不能周末来演剧本杀了。
”
“天啊……”胡羞看了看周围,悄悄回复:“没了你,杜明荃得多么孤独。
”
刁稚宇翻了个白眼:“我是直的。
总会有新演员来的,每个人都要往前走。
我的离开也给了新的演员机会,我也有我想去的舞台。
去面试的那天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不足。
我的身体条件,表演水平,在里面只能算是普通人,当时我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有十年古典舞功底,这是他们那的敲门砖。
”
“但是你长得帅。
”胡羞斗气地想,自己的男朋友怎么能算普通人。
“在他们那,帅哥是最不值钱的。
”
胡羞跟着刁稚宇去了实验话剧的剧场——就是之前去过的江宁路艺海剧院,话剧是他们由经典剧本修改后融和了新的现代元素做出来的,从语言到表演方式都荒诞不经。
刁稚宇在台上排演的样子及其认真,却很好笑:大猩猩捶胸口,跳芭蕾,站起来摔倒,再爬起来,学唱他平时最讨厌的网络口水歌……
排演出来大汗淋漓,刁稚宇也会迷茫地问:“这是不是和我之前演的东西很不一样?”
“有点……”胡羞蹭了蹭鼻子:“以前是个迷人的帅哥,现在看起来不像正常人。
”
“从小角色做起嘛。
”长睫毛骆驼满身膏药味,指着胡羞瞪眼:“不许再说那些当偶像的和电视剧演员的话。
我现在在打磨演技。
”
他眼睛黑黑亮亮,装满了骄傲和兴奋——他是真的喜欢话剧。
胡羞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说。
再说,我现在完全可以养你,我可是个口译员。
”
“等你考试结束那天,去一次雪国列车吧。
”
胡羞愣住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