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右边的走廊伺机出动的男性玩家把刀扎到了她的胸口,涂层亮了,胡羞勇猛的饥饿游戏,差一点就可以赢到最后。
身后追来的秦宵一依旧温柔:“都说了叫你小心。
这一场我的组就只剩下你,现在连你也阵亡了。
”
出蓉城前,大门关上的前一秒,新秦宵一在门缝说,也许你只来玩这一次,但你很难忘,我记住你了。
胡羞笑着摆了摆手:“我也会记得你的,秦宵一。
”
出了游戏时间八点半,复盘厅其余十一个玩家还在对着辅讲的女孩不停地提问。
胡羞坐在原地看手机,客户突然在群里叫她处理文案。
克扣了三个月工资,客户却依旧在布置工作,还振振有词地要求一个小时内必须交稿。
应承到一半胡羞笑了——freelancer一个月工资四千,玩雪国列车也只能玩八次而已。
而她现在也不能辞掉,最近玩得太过火,不尽快继续做下去催到钱,她连房租都交不出来了。
其他玩家陆续换衣服离场,她掏出电脑换好衣服回到休息区,准备蹭网把文案交了再离开。
客户盯着客户经理,她的微信每隔一刻钟就会收到消息,工作太急,freelancer遇到这样的情况,也要24小时待命。
搞不好今晚还要通宵改稿子。
没能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还在为了年轻演员冲昏头乱花钱,交不出房租也只能给自己一句活该。
忙活了一小时,交稿完毕的胡羞在储物柜拿出包和外套,听到大堂有人说话,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磁性的嗓音回荡在B1蓉城外的休息区,穿着牛仔衣和登山鞋的秦宵一,抱着纸箱在前台聊天,黑色的短卷发半永久一般固定在了头顶,目光从额头滑到眉骨,咯噔一下再滑到鼻尖,最后落在柔软又饱满的嘴唇上,像是落入粉红色的情网。
拿着箱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他依旧在和其他演员聊天,是同一场风流倜傥的宁泽臣。
即便迎着胡羞的目光,秦宵一也目不斜视,他一定知道有人在看自己。
那一刻,胡羞的委屈、思念、难过,全都找到了理由,一同涌到胸口。
而对着毫无反应的秦宵一,她像是个暗恋又被无视的女孩。
资质平平,视若草芥。
凭什么……
胡羞轰地一下关上储物柜的门,在和秦宵一擦身的瞬间,故意崴了脚撞了他一下,箱子落在地上,白衬衫,黑马甲,还有破烂的血衬衫都散在地板,那是他的戏服,在她不在的场次,轮到了他演秦宵一,迷人,是演员的基本素养。
她忍着眼泪,头也没回:“没看见你,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