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还有些时候就是去美术馆看看画展。
说起来,蔡小姐去年年底拿了幅画到画廊寄售,不知道卖出去了没有?我想肯定卖出去了,她画得那么好。
”黄山感叹说。
而他说完发现后座又没了声,他又赶忙住了嘴。
蔡芷波卖画的事,徐宇定也知道,他认为那是她的兴趣爱好,她想做就让她去做,即便他身边朋友和亲人都调侃这事会让他丢面子。
想到这,徐宇定放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看到乌云逐渐蔽日,他心想要变天了。
蒋云淮准时到达球场,和他同行的是缪静。
他父亲和缪静的父亲缪存凯是老友,他这次回国首先拜访了缪存凯。
缪存凯怕蒋云淮对国内不熟悉,就让女儿多陪同。
两人一进会场,就和徐宇定徐江帆两叔侄碰面。
今天的局是徐宇定组的,可惜天空不作美,几人才在户外打了几杆球,天空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于是,他们回到了室内茶室。
这间茶室的装修很有格调,不似一般茶室沉静的中式风格,而是简约明亮的风格搭配复古线条,与中式茶桌对应碰撞,中西结合颇有一番趣味。
而这间茶室是徐宇定的个人专属,因为他是这个高尔夫俱乐部的投资人之一。
徐江帆领着客人进门就在介绍这事,夸赞着自己的侄子。
不过他还没有说两句,就被徐宇定本人打断了。
“只是朋友恰好有这个项目就投了一些,为了日常消磨时间有个去处而已,算不上什么投资。
”徐宇定说道。
他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蒋云淮,想起对方刚才漂亮的挥杆,多少有些想攀比的好胜心,可又觉得此刻他在明对方在暗,他不应该让自己的底细让人知道太多。
蒋云淮闻言礼貌点点头,目光落在了茶室一面墙上的画上。
而他身旁的缪静适时接话笑说:“徐总可真谦虚。
这茶室这么讲究,一看就是用了心。
”
“这里的东西大多是芷波选的,当时我不在海城,全是交给她处理的。
”徐宇定又看了眼蒋云淮,发现他盯着墙上的画旁若无人的出神。
“那难怪了,蔡小姐一看就是有品位的人。
墙上的画很漂亮,也是蔡小姐选的吗?这画上是什么,落日吗?”缪静也注意到蒋云淮对墙上油画的兴趣,不由笑问徐宇定。
但徐宇定答不出来,他看着画里抽象迷蒙的光影也只能看出可能是个落日,而他从没有问过蔡芷波为什么选这幅画。
就在这时,一直寡言少语的蒋云淮出声道:“是落日。
这是比利时印象派画家EmileClaus,创作的其中一幅伦敦的落日。
这个茶室的朝向如果天气好,傍晚时分主位可以看到球场的落日,可能她在喝茶的时候,那落日也会落在她的茶杯里,就像泰晤士河上的落日。
”
徐宇定听到这话,才猛然想起蔡芷波当时和他说过类似的话,她打电话问他茶室里想挂什么样的画。
他当时正要开会,随口说:“你看着办。
”
她就笑说:“你知道吗?这个茶室的落日很美,夕阳落在茶杯里,好像在泰晤士河上看落日。
”
他说:“我得去开会了,挂什么画你决定就可以。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消失的记忆复原,徐宇定不由皱了皱眉,他不着痕迹转过身坐到主位上,打开了水壶开关准备泡茶。
缪静和徐江帆则对蒋云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