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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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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禁卫军往两处散开。

    于此同时,妇人身后阻她生路驱她至此的军队亦列队分开。

     是陈珈的人手。

     腊月廿八化整为零归来候在扶风郡后,于昨日除夕夜得了信号集兵围剿,入宫勤王。

    昼夜间,清楚余孽。

     兵将散开,陈珈披甲执锐踩上三重阶陛侯在一旁,是可以随时以身护守女帝的位置。

    苏彦随在他身侧,在抬眸一眼望向丹陛之殿的姑娘后,更久的时辰都在看丹陛下的妇人。

     “罢了,不跪便不跪吧。

    ”女帝笑道,“但你总可以把头抬起来吧,总不至于膝盖是硬的,脊椎却是软的?” 妇人嗤笑一声,甩开押负她的人,抬起头。

     眉目张扬明艳,宇间一朵牡丹花钿,神情有几分似当年的苏丞相,确切的说更肖茂陵长公主。

     是女帝预料中的人,是其他人无法想象的人。

     苏家长女,苏恪。

     旷场之上只余风声,一阵阵呼啸。

     面具下的一双眼睛翻涌出火海,眼睛的主人将好多事在瞬间理清,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他这般强压气息,理清因果。

     譬如苏瑜,也是即将不惑的青年了,但还是在看见那张面庞时,崩溃。

     “姑母——”他打破此间沉寂,从丹陛奔向她,直挺挺站立在她面前,“怎么可能是你?” “如果你就是那个幕后者,那么当年杜陵邑的毒杀,你连带着害死了亭亭?” “我的妻子,你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 苏瑜频频摇首。

     “还有陛下,陛下待你不薄。

    你乃苏氏女,你同她有何仇怨?要杀她亲子,毁她社稷!若真是你,叔父也是你害的?他是你手足,后来多少年唯一的手足啊!” 苏瑜看她又看丹陛上的女帝,不可置信。

     相比苏瑜的情绪躁乱,苏恪可以说沉稳至极,淡然如风。

    只伸手拂开他,松了松筋骨,须臾长长叹了口气,话语缓缓道来。

     “戴着张面具装疯卖傻这么多年,这会总算可以好好说会话了。

    说真的,我都快不记得自己的本来面目了。

    我当同我阿弟一般,也是聪慧的,隐忍的。

    不,我比他还能再隐忍些,毕竟他行走于昭昭白日之下,世人曾赞他麒麟子,赠以美誉无数。

    而我纵是才不输他,也只能隐于黑暗中,披一层骄纵跋扈的纨绔皮囊。

    ” “这是我七岁那年,阿母与我说的话。

    ”妇人笑了笑,目光望向白云苍空,想起小时候,“我记得那会我初入抱素楼随父学习尚不过两月,阿母便再不让我去。

    因为她看见阿翁在虚室生白台写了一副字。

    ” 【谨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凡利于民而周于事,不必法古,不必循旧】 “凡利于民而周于事,不必法古,不必循旧。

    ”她重复道,声音陡然提高,突然扼住苏瑜双肩质问,“你也学过这句话,你说何为“不必法古,不必循旧?” 未待苏瑜开口,苏恪已经自答己问,“不就是说,可以不尊我赵郢皇室,可以反了他吗?” 原来苏家长女并非不学无术,乃从七岁起,便受教母亲膝下,学得是赵家天下唯尊。

     “阿兄入学已久,阿弟开蒙太早,都得了阿翁这不尊不敬的悖乱之语,唯有我伴着阿母,给她分忧解难。

    阿母也最疼我,事事以为我先,连封地都传给我,拖着病体用心栽培我。

    ”她推开苏瑜,扫向四周泱泱人群,骄傲道,“我有其母如此,怎能负她?” “前朝糜烂,复兴前朝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事啊?”苏瑜无法理解,近身逼问,为了如此虚妄之事,你可以反复利用叔父,甚至毒杀亭亭?” “他们一个是嫡亲手足,一个是你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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