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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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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入巷子,江见月喘息道,“少府直属父皇处,如今父皇病重,唐婕妤和二弟又才入宫,左右忙他们还来不及,我这处慢就慢些。

    何必给父皇添乱!” 夷安不说话,给她拍着因急喘而抖动的背脊。

     江见月与她撒娇,“难不成阿姊是嫌皎皎连日吃住你府上,不待见我了!” 夷安哼了一声,收起鞭子,想起昨个无意中听到阿翁阿母的对话,不由怒从中来。

    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愤愤道,“走,给你抓药去!” 昨夜里,梁王妃刘氏侍奉郎君宽衣盥洗,行至一半扔了手中巾怕让他自个动手。

     巾怕入足桶,捡起水花无数,范霆避无可避,被溅了半身,无奈道,“谁又惹你了!” “你那结义兄弟,如今的天子。

    ”刘氏丝毫不顾范霆怒目震惊,连声斥道,“谁家女儿十岁出来开府独居的?说什么全她思母孝父的心,那么一丁点的孩子,身子薄的和纸一样,性子和她死去的娘一样,一味闷声做好人。

    你看看哪个眼中有好人?有的都是会嗷嗷叫讨奶吃的娃!宫里头的陈婕妤挺着肚子今个吐不停明个又心悸,人阿母就能破例入宫照顾;又来个唐婕妤,在陵寝前干嚎了两嗓子,让儿子跪了一夜,眼下管事的那是成堆的器物衣裳流水一样的送过去……” “少嚷嚷!这是长安,不是凉州酒泉郡!以后那些个高门大族的这宴那宴你少去!”范霆也不擦脚,就那样水滴答地从桶里贯出来,欲要钻入鞋子中。

     “你少糟蹋东西!”刘氏赶紧蹲下将一双新缝制的布鞋抢走,拧干了巾怕给他拭脚,“得亏今日这宴,要不我还真没转过弯来,就想着是少府卿拜高踩低,瞧着两处都是儿子,这处剩个没娘的女娃,可不就不受待见了吗!但有人说对了,源头压根是在陛下身上。

    公主当日说离宫,但凡他上一分心思,让底下人将府邸打理好,再搬出来,哪怕是问一句,府邸可是能住人了?公主眼下都不至于如此窘迫!他或许是没有苛待公主的心思,但是他连问都不问一声,一点心思都不搭在这个女儿身上,外头这些办事的,哪个不是人精,可不就只当没这个少主吗?且看公主府的匾额,这会子还是侯府字样!这是他走丢回来的女儿,不是半道捡回来的累赘……” 刘氏越说越气,将巾怕砸在范霆膝上。

     范霆一时语塞,觑着刘氏。

     半晌自个将另一只脚擦干了汲入鞋内,低声道,“如今治国了,陛下又是那副身子,朝中关于立储一直也不消停。

    你就多照看些孩子!”说着忍不住朝外看去,“好在那孩子乖顺,也不争什么!” “是好在她还不晓事,想不到根上,但凡能想透些,岂不是要去她娘坟头哭死!” 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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