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眼睛因恨意而发红。
微生溟的脸上却难得露出一抹赧然,他说:“来承剑门,我只认识到这里的路。
”
正此时,一袭白衣欺近,玉蝉衣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身影,立马看过去。
不是陆闻枢。
她心口稍松,却又继续保持着警惕。
既是一袭白衣,那也还是承剑门的弟子。
玉蝉衣目光投向来人的脸,那是一张眼生的面孔,年岁已然有些大了,似乎不是什么太厉害的修士。
再加上他对出现在铸剑崖附近的他们反应这么及时,说明就在附近,约莫是承剑门看守铸剑崖的弟子。
铸剑崖一千年前便是承剑门的禁地,一千年后,居然还是。
玉蝉衣在心底连番冷笑,等着这弟子过来将他们驱逐。
那弟子过来之后,却并未看她,只看向微生溟,远远停住拱了拱手,旧友般攀谈起来:“今年怎么这么早过来?”
“冬天还远呢。
”那弟子说。
微生溟道:“我这次过来,是要带我的小师妹来你们这儿买一把剑。
烦请祁道友为我们指个路。
”
“买剑?那你们得去名剑堂,往那儿走。
”祁姓的守崖弟子给他们指了个方向。
微生溟:“多谢。
”
微生溟带玉蝉衣离开,走出去没多久,那守崖弟子看着他的背影问:“道友,等到了冬天,你还会过来吗?”
微生溟脚步微顿,目光沉沉点点头,然后就带玉蝉衣走了。
玉蝉衣压着心头汹涌翻滚的种种情绪,回头看了一眼铸剑崖,又看向微生溟。
“你经常在冬天来这?”她问。
他轻声“嗯”了一声。
玉蝉衣的心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撞。
她死的时候就是冬天,岁末,最寒冷的时候。
“冬天那么冷,你来这里做什么?”玉蝉衣琢磨着措辞,“这里……好像是承剑门的禁地,到了冬天,外面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的。
”
微生溟良久没说话,再开口时,声线喑哑,字也说得缓慢,语气有种刻意维持的平静:“找老朋友,叙叙旧。
”
原来如此。
刚刚那个守崖弟子,应当就是他的老朋友。
玉蝉衣心底一阵落寞,不再多问什么,默默跟上微生溟。
两人来到名剑堂。
这里比铸剑崖外不知热闹多少,来来去去的人也多了许多,有的一身白衣,一看就是承剑门的弟子,有的却是外面来买剑的人。
快要到名剑堂了,玉蝉衣却猛然间刹住脚步。
她看见了名剑堂外站着的人。
——陆、闻、枢。
是他,又不是他。
是